李晓峰看着二爷皱眉的脸,一脸惊恐,自打来了场子里以来,他还从没见过二爷对自己这样冰冷过。
“二,二爷,我就是想。。。”
“你去给炉子添点云碳,不要让火灭了。”
二爷说完,转回子良这边,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无表情脸。
看着李晓峰飞逃的挫样,子良莫名的自得,“别看你李晓峰来的比我早,可二爷就是向着自己这边的。”
站在张鹤伦的尸盒旁,子良伸展双臂呈环抱状,堪堪挡着那个刚装好的义颅。
二爷拿着李晓峰留下的笔筒,同李晓峰一样,同样没有自己如置冰窖的感觉。
只见他右手执笔,探身站在尸盒旁,上半身隐在阴影里,也不沾什么墨汁淡水,直接就要下笔。
“滋滋。”
软软的白色毛刷在薄薄的彩纸上,笔走龙蛇,却发出一阵阵像砂纸一样的嗝人声。
好在这声音很快就结束了,子良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彩颅,等着奇迹的出现,按他的看法,二爷的魔术一定没这么简单。
“好了,闪开吧。”
子良纳闷的答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下面的阴影。
“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么样?”
“没,我只是。。。”
“去晓峰那看看云碳添好了没?”
“哦。”
一直看着子良进了西边小屋,二爷痛苦的呼出一大口气,整个人萎靡成一团,扶着尸盒,脸色煞白。
他把手里的笔筒朝向画好的彩颅,以中指关节在筒底“梆梆”敲响听似毫无规则的曲调。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彩颅面上曾经被阴容勾画过的地方,竟随着乐曲慢慢的腾突起来。
鼻子,嘴巴,耳朵,眼眶,无一不惟妙惟肖,二爷忽地皱眉,似乎并不满意眼前的杰作。
只见那眼眶之中凸起的两颗大圆珠,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外面。
若是有人从不同角度看去,就会发现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那眼珠都仿佛在与之对视。
“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二爷拿手扒拉下眼珠,刺啦啦的声音过后,被抹平的地方又会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子良偷眼看着外面的二爷,向还在袋子里挑碳的李晓峰问道:“二爷为什么把你撵回来?”
“你没听到吗,我得添云碳,要是这炉子灭了,那就出大事了。”
“话说,这炉子为什么一年四季都要着着?还有,大夏天的,怎么没有上火的迹象?”
“呵呵,说你傻你还真傻,”李晓峰把手伸进炉子边,任凭炉火炙烤他的手心手背。
“我靠,你什么时候学魔术了,是不是二爷教你的?”
子良扑到炉子前,学着他的样子,把手递到火炉上面。
“我靠,”子良缩回手,惊恐的看着小小的炉子,刚才那种蚀骨般的疼痛,就和之前被大槐树的浓雾侵蚀一般无二。
“装什么装,呵呵,”李晓峰看都不看他一眼,埋头捡袋子里的云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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