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会有一些误会。”

路小娄自己给杯子里倒了杯酒,闻了闻又尝了尝道:“此酒不错,谓之何名?”

“此酒乃是从西域送来的果酿,名曰美人醉。”王刺史努力跟上路小娄的思维,然后拿着酒壶给路小娄的空杯又续满。

“我也相信刺史大人所言的误会,不过总归要明白为何要将在下收监压入牢房……”

“因为冷刀是本官的人。”王刺史捏着瓷杯,注视着上面的青瓷花纹道:“也是帮本官铲除异己最得力的手下,你知道他为什么在江湖上这么出名吗?”

路小娄摇摇头,这点事他哪能猜出来啊。

“人人都知江湖人知江湖事,所以本官就利用了一下手中的权力,驱动那些平日里就狗仗人势又碍眼的达官显贵滚出来捣乱,而这时我再放出冷刀这个手上的暗子,也就彻底扫清了扬州地界上的所有不安势力。”

王刺史转眼看向思考中的路小娄道:“你暂住的那间房便是约定的必死局。”

“你把想杀的人引入那个准备好的目标点,然后由定期查看目标点情况的杀手下手,并毁尸灭迹?”

王刺史嘴角微翘,开口道:“然也。”

“你是想把扬州城变成你刺史大人一个人的扬州国?”路小娄说完这话,连自己都被这话吓了一跳。

大宋有限责任公司的高级项目组长要暗地里搞独立?都没个人来管管的吗,不过一想现在扬州哪还有什么清官啊,肯定都是一帮子迂腐的老爷官和抱团贪官在搞各县村经济发展,路小娄就想骂一句“”!

路小娄现在已经不打算活着出去了,连忙又抓起那只卤猪蹄撕扯起来,牛饮清泉般猛灌起美人醉,看得王刺史都有些心疼。

“路公子,这就是本官所说的误会啊。”王刺史语重心长的用手指点着桌面道:“如今世道,乃太平之年岁,商人善钻营巧花言,将本地土产发卖外处挣钱也就罢了,奈何更多的是为富不仁,欺骗本地不识字不识数的穷农签一些虚钱实契的合约,而往往闹到府衙,那些受骗的穷农都胜不了官司。到时候,不仅是被迫变卖祖传的养家田地,严重时发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是数不胜数。”

搁下酒杯,路小娄带着一缕酒气道:“此乃刺史大人之罪则,与他人无甚太大关系。若刺史大人能提倡本州所有五岁以上的孩童进私塾蒙学,熟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何愁百姓目不识丁,被无良奸商所欺。刺史大人有罪,罚一杯。”

王刺史本来还被路小娄的话气的不轻,要不是看在路小娄喝得有些醉意,都想伸手直接抽其耳光了。不过后面让普及州县孩童受教育率的说法倒是听得王刺史眼前一亮,但想到那些私塾大多数都是那些老秀才开学堂授课的,担忧道:“此蒙学之法倒也可,不过现如今私塾夫子都是只收权贵富家子弟,农家子弟如何授课?”

“你是如何做到刺史之位的,怎如此蠢笨?”路小娄借着酒疯的一句话差点又让王刺史动了杀心。

“你只需将此等情况写成奏折,介绍的内容一定要写得通俗易懂,然后建议圣上以尊孔圣的名头,大兴教化,由官家在各州县分设公家的学堂,不分身份地位贫富贵贱一律照收,再由官家找的有名望的先生坐镇授课。”路小娄醉红着脸拍掌,轻松写意道:“此一法万全,既成全了大人您的教化治民和谏言有方之功,又成全了大宋千万子民新的未来,最后更是让圣上可以装个大逼,在治民和大臣中提高威信。刺史大人,我、在下喝得好像有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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