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嘛“允芸拽着她不放,硬生生把她拖去了。
“哥哥,姐姐。”允芸笑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香川紫崎。”
“你好。”紫崎低头说,脸红红的。
庄笙看她和允芸身材差不多,还有点相像,都是小肉脸大眼睛,却比芸儿多几分内敛,少几分张扬,难怪与她合得来。
“你好,川岛伊诺。”庄笙面带笑意。
“川岛樱雪。”庄蝶说。
紫崎抬头看了眼,见他们很温和地笑着,稍放松了些。
“桃泽性格不好,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荣幸,今晚到我家去吃饭吧。”庄笙说。
“谢谢,不过今晚要赶稿,实在抱歉。”香川紫崎微微鞠躬拒绝。
“哦,对了,我们文学系要举办一个诗歌晚会,到时你们可以来看。”允芸一惊一乍地说。
“日语还讲不好,就学作诗了?”庄笙笑问。
“哥哥你太小看我了,有紫崎帮我,我已经进步很多了,紫崎,是不是?”
“什么?”紫崎听不太懂汉语,只得发愣。
这里几人还在絮叨,另外一处有几个男的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他们是武道部的,应上级要求,特设立对大学学子进行武道或军事化教育,为学校增添一些军事主义精神。这些人都不是学校的人,是从社会各武馆或军校抽调而来,鱼龙混杂,把好好一个大学搅混了。
“一群败类。”一个斯文的学生路过,暗骂。
“看什么看!”
这学生不回头地往前走了,隔着老远对允芸和香川紫崎点头致意,“是荣仓介。”香川紫崎说,然后两人挥手回敬。
别了香川紫崎,三人同行,庄笙问道,“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他们敢欺负我,我就用中国话骂他们,反正他们听不懂。”
……
下午,北岩很早从政府回家,神情落寞,愁眉紧锁。
晚饭时,秋葵千子问道:“你怎么了,很不愉快的样子?”
“工作上的事,你们不懂。”
北岩夹一块菜举在嘴边,却没张口,出神的想着下午会议上级的话,上级厉声道:“北岩,在对华问题上的思想觉悟不够高,在处理个人情感和帝国利益的冲突时有偏颇,昨日经会上讨论通过,决定给予北岩以下处分:即刻起暂停北岩一切职务,等待另行安排。”
“二哥哥,你怎么了?”香泽推搡。
“哦,”北岩翘了翘嘴角,说,“没事。“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秋葵千子问。
“我被停职了,所以明天不用去上班了。”北岩说。
“什么?”秋葵千子喃喃自语,“不过这样也好,家里的生意你正好可以管管了,北野也太不上心了。”
“停职待岗…就看他们会把我停到什么时候。”北岩又出神地想。
“哥哥,桃子姐姐他们为什么不住在我们家了。”
北岩低头蹙眉,心想,那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不该把庄笙君介绍到广民军报杂志社,他在哪里打了几个月的杂,虽然做的都是跑腿的活儿,但这反而让他接触到更广泛的层面,了解到不少日本军事政治方面的事情,近年日本在中国东北动作频繁,他作为一个中国人,他看见我们的编辑把日本的并不恰当的行为添枝加叶,粉饰一番之后就变成了一件利于双方的政治举措,他心里会是何种滋味?况且他每天住在我这里,一个政府官员家里,怎么能释怀呢,当他提出要搬出去住时,我才明白我当初早埋下了,终于被点燃了,我只得同意,并且将他调离杂志社招入我们家族生意的工作当中来。
“明天是放假日,可不可以陪我去桃子姐姐家玩?”香泽问。
“你都长大了,还要哥哥陪吗?”北岩说,“自己去吧。”
香泽嘟着嘴不高兴。
“你这个二哥哥越来越不称职,”秋葵千子道,“平时忙也就算了,现在停职了也不多陪陪香泽,她没有父亲”
“母亲!”北岩止住她,“你今天说得太多了。”
秋葵千子心下一惊,不该在香泽面前提起。
“香泽,”北岩挪去摸摸她的头,说,“别不高兴,明天陪你去,行不行?”
香泽笑逐颜开,吃完饭左思右想,很久才睡着。
周六,北岩带香泽到庄笙家玩了一天,香泽十四岁,跟十七岁的允芸玩得很好,她们走在一起,像两片桃花随风飘摇,无忧无虑地在空中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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