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得到前朝的消息,便赶回去向温琬禀告。
温琬听到这消息,却是躺在贵妃榻上,沉思了很久。
蔓儿看不下去娘娘这消沉样,说道:“娘娘,你担心什么?别说她的品级比您低,四妃之位她都没有得到。她还送上了五座城池,却只封为一个雅妃。”
温琬却嘲笑道:“是吗?四妃只不过是贤良淑德的封号,可是这个雅字号,我却看不懂了再说她住的宫殿,究竟是朝阳呢?还是昭阳呢?”
蔓儿着急了,“娘娘”
温琬却坐起来了,抬起高傲的头,凤眼一转,冷笑道:
“我才不会自暴自弃,咱们这位陛下,可是矛盾至极的人。再说,他可是极怕麻烦的。”
哼,他会不知道,赵其华就是个麻烦。
兰音阁内,莫妍在整理棋盘,把这白玉棋子一个一个慢慢放回镂牙盒中。
以雕花的象牙盒当作容器,这制棋用的白玉却是天山上寻找的,触手冬暖夏凉,桌边还摆放着已经失传已久的棋谱。
此时,燕意推门而进,脸上挂着着急与担忧,对着莫妍说道:“娘娘,陛下册封昭和长公主为雅妃。”
莫妍握着棋子的手,停顿了。
稍后,又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似的,重新放回镂牙盒中,抬眼说道:“谁让你去打探消息?”
燕意此时眼含泪水,哽咽道:
“娘娘,奴婢是为您好,都多少天了,陛下没有踏进兰音阁。再说,别人不知道,可是奴婢知道呀,陛下从未在兰音阁留宿过。”
莫妍此时的神色让人看不清,燕意看此,却突然跪下了,说道:“娘娘,如若你不摆那么高的架子,如今也不会如此。”
莫妍却说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不缺吃不缺穿,下人也不敢懈怠。”
燕意还想说什么,莫妍却吩咐她,“以后若雅妃娘娘来我这,叫下人好生招待。你下去吧。”
燕意知道,自己这位娘娘是怎么样都劝不了了,无奈的退下。
兰音阁又陷入了安静中,只有棋子进镂牙盒时,与其它棋子发生碰撞的响声。
莫妍却独自微笑了,淡淡说道:“雅者,正也。”
此时,其华正忙着把嫁妆搬进朝阳殿,看着这嫁妆,“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嫁妆也太多了吧!”
似玉回答说:“陛下毕竟是真心疼妹妹,恨不得把南临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公主。”
其华听后,眼神带着悲伤,抬眼望天,说道:“只可惜我再也不能在哥哥面前尽孝了。”
似玉也知此时安慰也没什么用了,只能离开,去安排嫁妆的摆放。
过后,如珠过来向其华禀告,“公主,陛下今晚会来朝阳殿。”
如珠支支吾吾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其华看不下去了,对着如珠说道:“有什么,你就一次性说完。”
“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说,为表达对南临国的敬意,会在朝阳殿住上十日。”
如珠停顿了一下,再说道:“公主,作为皇帝的嫡妻,皇后也只能留陛下十五日。这一上来就十日,奴婢真的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其华听后,沉默了许久,慢慢的说道:“他敢给,我就敢要。你们下去安排吧。”
如珠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担忧也无用,只能退下安排今晚事宜。
傍晚的时候,其华却忐忑不安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无论做多少心理准备,都很难跟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行鱼水之欢去。
怎么办?怎么办?不管了,拖延战术。
此时,萧然走进朝阳殿看到的却是其华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暗中想着,我究竟该不该打断她的思绪呢?
谁知手却一不小心,碰到了筷子,发出响声。
其华一听声音,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了一张俊脸,内心却吓了一跳,手上的杯子没捉稳,整个水杯就掉在他身上。
龙袍上明显的水渍,其华立刻从衣袖上拿出手帕,连忙站起身来帮他的衣服擦干,嘴上还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来了。”
擦着擦着却发现这情景不对了。
这是,我不合规矩,还越矩了。
连忙后退几步,立马跪下,恭敬地说道:“陛下,臣妾鲁莽,还请责罚。”
低着头,看起来满是愧疚。
内心却是这般想着:罚吧,罚吧,最好把这十日之期罚掉。
萧然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却看着她那一脸愧疚样。
毕竟是自己不对先,没通报就进来了,可是这是我的宫,我还要通报,就不太像话了。
嘴里却说道:“无事。”
其华愣愣地看着他,怎么能无事,这事可大了。
我可是把你家的衣服给弄脏了,不是说,天子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吗?我可是两样都犯了。
这次萧然看到她的神色,心中已经了然。
内心突然想到:像,还真是像呀,像极当年养的那只猫,连眼神都一样无辜。
只不过,这两只究竟是谁像谁了?
萧然敛了自己的眼睑,若无其事的说道:“朕先去偏殿换衣服。”
其华恭送萧然离开,对着门外怒道:“如珠,你这小蹄子,究竟去哪了?”
如珠此时捧着猪骨莲藕汤,走了过来,说道:“公主,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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