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指着程致远,骂道:“你死鬼老爹呢?你爷俩想戏耍我,是不是?”
程致远腑内翻江倒海,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过,道:“师父,我从未见过父亲,他与你无冤无仇,又怎会戏耍你啊。”说完,忍不住呻吟一声。
陈雄胸口不断起伏,显得愤怒异常,程致远的话似乎也没听进去。程致远见他狂态毕露,心下有些害怕,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再被他拳打脚踢。
陈雄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突然说道:“徒儿,你胸口没事吧。”
程致远见他神色恢复常态,捂着肚子,摇头道:“还好吧。”
陈雄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好像是中邪了,你把这件事忘了吧,不许对任何人说。”
程致远试探性地问道:“师父,您认识我父亲吗?”
陈雄道:“我不认识。”
程致远观察他表情,心中不信,可是怕他又再发疯,不敢追问下去。
陈雄定了定神,道:“我再教你几种步法吧。”
程致远听出他口气变了,喜道:“谢谢师父。”
陈雄道:“没事,我既然是你师父,教你也是分内的事,不用道谢。”这句话他说得平平淡淡,说完,只见他一手握拳,一掌摊开,置于小腹两侧,右腿半蹲,挺直腰杆,左脚向前探出,脚尖点地,说道:“这叫虚步。”
说完,右腿深蹲,重心下移,左足前滑,将腿伸直,说道:“这叫仆步。”身体偏转,顺势将左腿压在右腿上,说道:“这叫歇步。”跟着一跃而起,弓膝体前,一拳向前打出。
程致远抢答:“这是弓步。”
陈雄点了点头,一面演示,一面解释:“马步冲拳,歇步栽拳,弓步插掌,虚步十字手,这些招式可以搭配运用。”陈雄所授招式,程致远早跟郝爷爷学过,但还是装作初次知晓,道:“师父,这几招好复杂,我回家可得多练习才行。”
陈雄道:“你有哪里不明白的,记得问我。”
程致远感觉他真的开始教自己功夫了,兀自欢喜,道:“多谢师父。”
陈雄道:“你练吧。”
未到中午,陈雄道:“你回去多练习,下午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教你。”
程致远道:“谢谢师父指教。”
陈雄道:“你走吧。”
程致远向他磕头,换回衣服,离开木屋。
他刚走出木屋,方才的疑惑便即涌上心头,思忖:“郝爷爷不过向窗上投掷了一个雪球,为何师父看到后竟会如此紧张,继而大发雷霆?郝爷爷又怎会来到这里呢?他依据什么判断师父良心不好,又为何提醒我小心提防?刚才师父气头上踢了我一脚,还说爸爸和我一同装神弄鬼,又是什么缘故?”
正想着,身后远处传来“嘎吱”一声。他以为身后有人走路,回头瞧去,却没见到人影。想是野兔踩在雪上,当下不以为意,继续低头思索。
回到家后,程致远按照郝爷爷先前所授练气法门,自行在房间里运气调息。过不多时,腿上麻痒完全消除。又练一会,双腿热乎乎的,再无异样感觉。他暗自欣慰,歪在床上继续思索上午的种种怪事。
吃过午饭,他的疑惑仍未解开,当即去公园找郝爷爷,他相信郝爷爷一定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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