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厉九幽笑的甚是畅快,只觉着胸腹之间积郁多日的怨念云消雾散,容色里怎一个扬眉吐气!
“铮”!
一声清澈的剑吟。
自那雷爆硝烟处传出。
却是直接令得厉九幽狞笑的神色凝固当场,继而转变成了冽冽森寒。
“喂!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的声音真的很像是癞蛤蟆在叫欸……”
剑气冲斥,硝烟尽散。
少年身披金甲,手握赤剑,于那若隐若现的硝烟之中缓步而出,语气里虽满是戏谑,眼中却有杀伐气。
一柄月白色的飞剑在他身前沉浮起落,变幻莫测,时而如烟雨迷蒙,时而又如斜月西坠,无尽剑气吟啸,翩翩若蝶舞。
“怎么……可能?!”厉九幽的语调有些戚戚焉,于七分难以置信里夹了三分苦涩。
钟离越面容平静地抬起右手紧握的赤霄剑,余光瞥过,不禁眉锋一挑,脸上旋即也浮起了一层寒霜。
只见赤霄剑上靠近剑柄三寸之处此剑最为坚固的地方,一支尖锐透明的细长玉箭贯穿而过,被牢牢地卡在了剑身之中,赫然便是那支阴毒不已的奔雷化血箭!
这玄阴寒髓玉箭果真是好了不得的穿透之力,一气呵成之下,竟是接连刺破了他六丁天甲符的六层金甲防御,此后犹有余力!
关键时刻,若不是钟离越以这柄火云玄铁铸炼的赤霄剑横胸格挡了这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险之又险,险之又险啊!
钟离越看着赤霄剑上耗尽了力量的寒髓玉箭化作雾气消散而去,心中不由一叹这柄用着还算顺手的中品剑器至此算是废了。
它被那奔雷化血箭贯穿而过,毁坏了剑身内部最核心的祭炼禁制,已是难堪驱使。
想了想,钟离越还是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之中。
毕竟是挚友所赠,纵使无甚用处,也不能随意丢弃吧。
况且,若是能找到合适的材料,借助炼器大师之手,未必就不能将此剑修复。
这些容后再议,还是先教训眼前的讨厌鬼咯。
钟离越放眼而去,环视当场,光明洞彻的视线里,他看到了风灵儿的如释重负,祁昊师兄的热忱关切,归元一的饶有兴味,玉春子的等闲视之,皇甫奇的失落惆怅,还有那公输什么吟的冷眼相待。
最后,他无有波澜地盯向那目眦欲裂的厉九幽,淡淡道:“是不是很失望?看来清脉传人并不是那么好杀的。”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平生最不喜欢的便是被偷袭。”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既然我没死,那就只好换你死了。”
“嗡”!
那柄月白色的飞剑动了。
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不如持我决浮云,无令漫漫蔽白日。
少年一怒,剑出则山河不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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