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黄的灯光下,三四个人堆坐在一起。

切身对某些事情产生畏惧的郝启彤已经换了件衣服,脸色呆滞的看着地面,像是还沉浸在身体被剥夺的那种畏惧中。

郝教授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抽烟的他还是跟学生要了一根,坐在那沉默的抽着。

三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些许的门外汉,双眼不时的看向我。

我半靠在门边,消化郝启彤的内容。

许久,我看了一眼郝教授后,清了清嗓子说道:“郝叔叔,两头的事情,我大致都理清了,跟您说说?”

他抬了抬眼皮,似乎对我有些怨气,继而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王,有些事是不是冒险了些?叔叔不是怀疑你的本事,但”

我点点头,接过话茬,说道:“叔叔,你的意思,我懂。”

郝茂通教授似乎对我用郝启彤作为引子,有些生气。

“候升以及另外两位队友发烧的原因我找到了,这座房子的下头有一口井,里头淹死过一位女子,是人为的,时间已经比较长了。”

四道目光刷刷的看向我,其中一道目光的主人昌平紧张的说道:“就是他们梦中的绝美女子?”

我点点头继续说到爱:“因为她丈夫纳了一名妾室,不大不小的家族里,小的开始耍计夺权,想争掌房。最终害死了她,当时她已经怀孕了六月。”

“后来怕事情败露和心里畏惧,找了一方偏门道士,布置了阵法,将她封印在内。时间一长,被人遗忘,她的怨念无限度的放大。”

“她最后一句话是,这个村子,每年都会给她三位男性。”

我缓慢的说着,不知不觉间点着了烟,过了一会补充道:“这或许就是他们住得比这里还要破的原因,也是他们把整个村子腾挪了两百多米的原因。”

“第二个事情,宋国公墓并没有被盗的痕迹,我觉得可以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衣冠冢之类的安置。”

“在他们康复之前,我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如果你们到时候有另外的线索和地方可去,我会跟你们一起去。”

我轻声说着,视线不停的在郝启彤以及郝茂通间徘徊。

郝启彤的眼睛从我说话起就没有再离开过,似乎是在判断我说的内容真假。

我也懒得辩解,伸伸懒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郝教授的声音响起:“小王,启彤她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我转过头看着郝教授说道:“不会,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回头给她做一张平安符,戴在身上两年。”

“那我跟两位教授商量后,再做具体打算吧。”

郝茂通叹了口气,稍显失落。

我走出房门,轻轻带上。

不说组织上带来的批评,兴匆匆跑来北方,没能得到意料中的结果,失落是肯定的。

在二楼的房间里找到自己的箱子,回了一楼的房间。

关好房门,我

将三足九头香炉拿出,放在桌子上,拿着黄纸扎了一个小人,摆在正中央。

点上三根细香,拿出最开始的竹筒,揭掉符箓,打开竹筒。

微光轻闪,纸人动了动,最后站立起来。

“老先生,您得把事情跟我说一下了,几天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与一个在这个世界消散的人聊天,哪怕已经看多了的我,亲身经历的时候还是有些许怪怪的感觉。

漆黑的夜,我躺在床上,回想那位女子以及老先生的话语。

鬼使神差的,他们的事情还有着些许联系。

老村长竟然是这位老先生的儿子,凄惨的晚年生活,却还是对儿子没有怨念。我所感受到的父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展现。

莫名的,我想到了我的父亲。

他是一个憨厚的人,憨厚到傻兮兮。爷爷奶奶倒是挺正常的,就是对我不大好,从我小的时候就开始骂我。

所以当我哭着问师父,我是不是帝王命的时候,心里其实是不相信。师父以及几位师兄对我的感情反而要超出我的至亲许多。

今天的夜,比昨天要安静许多。

许是因为心神皆疲,许是因为一些闹心的事情,整栋楼都安安静静的。

第二天清晨,我和昨天一样坐在门口,让我意外是今天没有人出来跑步,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对我的态度反而恭敬许多。

我不知道是因为郝教授把这个村子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还是因为我把那三个协会成员的病治好。

吃过早饭,我被郝教授叫道了一间房间里,里面还有两位教授。

“小王,事情我昨天连夜跟两位教授商量过了,打算等你手上的事情了了,再跑一趟安徽碰碰运气。”

我随便拉了一个凳子坐着,听着郝教授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多底气的话语。

“三位教授,我手上的事情可能还要耽搁几天。”我诚实的说着,因为要解决那个事情,还得把这房子拆了。

看着他们沉默的表情,我猜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真实原因。

“郝教授,这个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吗?”

“没有,只有我们几个,以及昨晚在房间里的几人知道,我叮嘱过他们,不要乱说。”

我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希望三位陪我走一趟村长家。”

说完,我站起身,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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