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秋容走到人群中,只听“啪”地一声,众人赶忙警醒过来欠起脚尖挑着高脖,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碧儿捂着红肿的脸庞,不敢直视玄殳,跪在地上哭个不停。只见玄殳露出凶残狠厉的目光凝视碧儿,扇巴掌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一旁的龚琪抓住,怒吼道:“陆玄殳,你好大的胆子,竟当着我的面责打我的宫女!”龚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瞪着玄殳,时不时的大声喘气试图平复自己焦躁的内心。
徐氏,邰竹,甚至敖祥都一改无视神态,开始屏气凝神欣赏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瞿烨则是一脸的平静坐在离玄殳不远的石椅上,如若有人胆敢伤害玄殳,他第一个不会放过。
徐氏故作镇定,原本便打算坐在一旁不想插手此事。“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想却来得这么快。”二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一位是非亲即亲的玄殳,一位是即将成为自己儿媳的龚琪。“谁都不能帮,谁都不能帮啊!”
邰竹没有任何表情,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即将蒸发,消散人世。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挣脱龚琪的手臂,细冰冷的双手一处放在龚琪握住玄殳的手腕上,一处放于玄殳的手上。“好了,安静点吧!”说完握住二人的手同时下降。握龚琪的手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疼一般,与其说是没用力倒不如说是敷衍,直接略过罢了。在握住玄殳手腕的时,死寂的表情开始如花蕾般绽放,沉寂的双眸闪过一丝神色,明亮而又生动。随着手臂缓缓下落,邰竹的力道也逐渐大了起来,他不忍玄殳从自己手中溜走。也只有玄殳能让他真正的“开放。”
为免旁人多疑,玄殳挣脱邰竹的右手,不经意发现自己的手腕已被攥的发黑。只能装作无事的样子把另一只手搭在这只手的手腕上,正视龚琪,质问道:“素闻姐姐一向温婉有礼温厚纯良,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你什么意思?”“妹妹这是在替姐姐好好管教管教下人。”玄殳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望着碧儿。碧儿吓得连忙向后躲,哽咽的喊着龚琪的名字。
龚琪挡在碧儿面前。说实话,陆玄殳这副模样自己也是惊着了,完全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嘛,但自己可是郡主身旁还有这么多人,难道她能吃了我不成!“我的下人还,还轮不到你做主!”龚琪指着玄殳镇定的反击道,可发抖的手指一直在空中舞动个不停。
玄殳轻嘲着,饶有深意的嘴角蔑笑。“姐姐是郡主身份显贵,更是这里出了名的熟礼佳人。难保身边的下人不会恃宠而骄,打着姐姐的名号在做坏事。我陆玄殳再不济也是将军府的表小姐,岂是她一介侍婢可比。她这般羞辱我,叫别人看了会说姐姐的不是。妹妹知道姐姐心善,可你看看这些人,他们能证明姐姐的清白,若是局外人那就难办了。”
“多谢妹妹的相告,可碧儿在不对,妹妹也不应如此对她呀,训诫下人可以私下做嘛!”这次的事确实是龚琪一时好胜,吃个哑巴亏。好在宾客都是仰仗皇家贵族,否则自己真真是要吃大亏了。“只是便宜了这个贱人,还得陪着笑脸,真是恼怒!”
“夫人,名册已整理妥当,收于锦盒中了。”秋容慢条斯理的绕过众人,恭敬的叙述道。徐氏听后,款款起身,“辛苦你了,既然各处事宜已安排好,不妨诸位与我一同移至前厅,遂同前往青山,采集血叶枯。”“多谢夫人。”众人微躯行礼异口同声道。
龚琪走到徐氏身边,与玄殳擦肩而过。“你别得意,早晚会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那玄殳可要恭候佳音了。”
龚琪睇了玄殳一眼,婀娜多姿的身影如春风般腐化人心,甜美的嗓音阵阵响起,听得玄殳心里发麻,感觉整个人都要酥化了。“夫人,我陪您。”“那就有劳郡主了。”“马上就成为一家人了,唤我琪儿便可。”“好,琪儿我们走吧!”徐氏说完,示意秋容携玄殳跟在自己身后。
“表小姐,我们走吧。”秋容不慌不忙的讲道,额前厚厚的刘海早已被汗水打湿,鬓角的两捋秀发紧紧的贴在耳下,风一吹没有丝毫的脱落,像是粘在上面一样。玄殳从袖口中掏出绣帕,擦去秋容满脸的汗珠。没有多言,追随前面人的步伐,宾客们也大批的朝着前厅方向走,乔然趁着人少挤出一条道,跑到秋容跟前一同往前厅方向走去。
乔然看着龚琪那吃瘪的样子,心中顿时美滋滋的,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秋容眼神示意警告,立马闭紧嘴巴,低头跟随玄殳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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