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间，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十分模糊，无法听清。
神座惑此刻却没有心思关注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因为实验室的金属门后…
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
门开在海面上空，开门的一瞬，神座惑就踏空，跌下了汹涌澎湃的大海。
天空乌云密布，俄而有狂风大作，雷声轰轰。
神座惑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以不至呼吸被阻塞溺水而死，心中迅速冷静的分析起来。
不合常理的事物，天马行空的组合。
黑色大海…潜意识的海洋吗…
是梦境，还是催眠？
意识到并非真实的神座惑，停止了挣扎，他早该发现，在如此汹涌的海浪中，不会水的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沉入水面，呼吸几口。
果然…可以在水下呼吸，就连视力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十分清晰。
呜。
就在此时，海水中传来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海浪翻滚，将他托举而出。
“咳咳…”
漆黑的大海并非黑夜无光显得黑暗，而是本身的颜色是最深的漆黑，仿佛无底深渊，能将人吞没。
冰冷的海水呛入口中，神座惑虚弱的咳嗽几声，抬头看去，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黑暗的天空，一个无法形容其大小的黑色怪物如同阴影，遮盖天幕，天空中哪是乌云，完全是这个怪物太过庞大不知延伸多少米远的身躯。
很奇怪，明明这样巨型怪物体型应该有与之匹配的厚重，但神座惑的感觉中，怪物似乎没有厚度和重量，宛如一张遮蔽世界的阴影。
呜
难以言明的声音传来，五感不停的传来混乱痛苦的信号，虽然无法听懂，却有种超脱语言的混沌复杂直接灌入脑海。
神座紧紧的堵着耳朵，但无法名状的声音宛如直接在脑中响起一般，重复不断越发高昂。
神座忽然听懂那声音，混乱无序的声音变得厚重深远，那是不可名状的阴影怪物在与他对话。
或者说无形无象的神…在让他许愿。
“汝…可愿得…永生？”
无法形容的震惊冲垮了神座的心理底线，本应如此，但此时，似乎有什么在躯体中苏醒了，将颤抖的心防稳定下来。
神座淡漠道：“那么，代价是什么。”
“呼呼哈…”
怪物传来沉闷而狂乱的笑声，触手翻动，没有回答。
神座最后的记忆，是汹涌卷起的巨浪将他吞没，伴随着隐隐无法听清的喜悦模糊声音。
“无知代价…这也是…代价之一。”
黑色的巨浪打来，将他如同镜子般击碎的支离破碎。
…
神座惑猛然从床上坐起。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内容记不清了，只是隐约的感觉到对他很重要。
身体沉重，还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一点都不像是醒来的样子。
或者说…
…还在梦里。
梦中梦。
就在这一灵光闪过，有一道尖锐的黑色利器从墙后穿出，刺穿神座惑的身体。
在痛苦传来的一瞬间，身体以他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自行挣脱，一踏窗檐，飞速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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