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蝶听见老板娘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从暗格里回到了房中,而后又一阵窸窣,似是在换衣,接着又走到房间的正门位置站定一会,去确认门上的机关是否有人动过,最后才放心似的长叹一声,回到床铺边,躺下休息。
又过了一会儿,池慕蝶听再没有什么声音传来,就朝着月见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月见看了点点头,指指她,又指指床铺,也做了个睡觉的手势,池慕蝶明白这是月见让她也去睡一会儿,于是也点点头,爬进了床铺里面的位置,躺下休息,月见也在她身旁躺下,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楼上房中刚传来一点细微的穿衣声时,池慕蝶便豁然睁开双眼,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月见,指指楼上,表示老板娘已经醒来。
池慕蝶一路听着老板娘起床梳洗,又推门下楼,走到柜台前小声询问守夜的伙计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
伙计想了一会,如实回答了昨夜帮那两姐妹找兔子的经过,老板娘听后微微顿了一下,也没有继续再问什么,便走进柜台后翻看账本去了。
池慕蝶把情况小声的跟月见说了一遍,月见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池慕蝶眼珠转了几圈,“我哥不是说这场沙暴没个五六天停不了么?我觉得老板娘现在对我们似乎还没有起疑,我们还可以再继续观察几天。”
月见听后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两人开始梳洗打扮,准备白天的表演。月见给池慕蝶编了两个可爱的麻花辫儿,用红绳一扎,看上去十分俏皮可人,而她自己则把一直盘起的头发放下来,也编成一根辫子束在脑后,又从自己的灵囊里拿出了一些杂耍用的道具和一红一蓝两套衣服。
月见把那套蓝衣给池慕蝶,让她换上,自己则穿上了红的那套,两人换好衣服在铜镜前一照,还真的有几分像是姐妹,于是池慕蝶顽皮的对月见一笑,闭上双眸说:“霜月姐姐,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去吧。”
月见也浅笑一下,牵起她的手,两人带着粉粉兔王一起走出去,坐在了靠角落的那个木桌边。
正在低头看账本的老板娘,眼睛的余光瞟到二人从房中走出,于是抬起头来招呼道:“二位姑娘起的真早啊,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小二,快给二位姑娘端一笼刚出锅的热包子来,另外配上两碗米粥,再拿些青菜瓜果来喂冰月姑娘的兔王。”
小二应了一声就去后堂端东西了,月见感激的看向老板娘,“我们二人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已经习惯了早起,倒是老板娘您这样热情款待,到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是小二已端着一笼冒着热气的包子、两碗米粥和几颗干净的青菜走了出来,老板娘亲自接过托盘,让小二去忙别的事情,而后自己端着托盘走向她们二人。
月见见状赶紧起身接过托盘,老板娘也笑着坐在了池慕蝶身边,怜爱的摸摸她的头,拿起一个热包子递到她手中,“几个包子两碗米粥而已,怎么算得上是款待呢,现在这住店的客商和周围的商人都还没有起来呢,你们就先在这慢慢吃,等他们大多都睡醒了,你们再开始表演就好。”
池慕蝶接过老板娘递过的包子对她甜甜一笑,说了句谢谢,就大口的吃了起来,月见在一旁笑着对老板娘说:“那就谢谢老板娘了,一会儿我们一定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保证让看客们满意。”
老板娘笑着说了声期待后,便起身走回了柜台,继续翻看账本,姐妹二人则继续埋头吃饭,池慕蝶吃饱后还不忘摸了一棵桌上的青菜递给身后的兔王,它先用鼻子嗅嗅,然后也很欢快的啃了起来。
等粉粉兔王啃完桌上的几棵青菜后,客栈里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月见收拾起碗筷和竹屉送回后厨,又向老板娘借了个竹凳,牵着池慕蝶走到客栈门前的空地上。
月见先让池慕蝶在竹凳上坐好,而后拿出铜锣,敲出一串好听的鼓点后,朗声喊了起来,“在下名为霜月,这位盲女是舍妹冰月,我姐妹二人原本生于瀛洲,因舍妹从小患有眼疾,目不能视,几年前经医者介绍,说这剑灵岛的青白山脉间有一位灵草能治舍妹的眼疾,故我姐妹二人一路卖艺寻来此地。昨日在这大漠中遇上沙暴,幸得老板娘收留,无以为报,便在此献丑一段为大伙儿助兴。”
说完又是一阵有节奏的锣响,池慕蝶坐在围观的人群中央伸出一只手,在粉粉兔王的头上摸了摸,而后轻轻将手抬高,轻声发出指令:“兔兔,站起来。”
粉粉兔王如果有表情,现在定然是一脸的诧异,但现在的情况,它也只能认命的听话,于是奋力的抬起两个前爪,直立起来围着池慕蝶挪了一圈,憨态可掬的模样惹的围观人群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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