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贞。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何会如同梦魇一般,总出现在最不可能的时间内,做出让人最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她每一次对我的微笑,却似乎都在将我拖入地狱泥沼。
让我只能去奋命挣扎,想要去追逐事情的一切根源,但却根本就无处能够着力。
按照警方的管理制度,尸体在案发现场被发现以后,在收敛以后都会被带回医学鉴定技术科中,放置在敛房的尸柜中保存。
而在医学鉴定技术科的外面,那是有着大批的警力在保护着,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入。
但如此的管理制度下,往常除了像我这种法医身份的人才会在鉴定技术科里面出入以外,甚少有外面的人进来过。
这样的情况下反而方便了明贞的行动,让所有人都忽略掉敛房中的异常。
不行,我必须搞清楚这视频是谁发来的。
我又连续看了几遍视频,虽然期间是强忍着心中的极度恐惧,但为了追寻事情的真相,我必须要这样去做。
我不知道手上的这个视频是否已经被传播出去,但对方既然会把这样一个恐怖的视频发到我手上,那其中肯定有着让人寻味的深意。
更何况从视频的拍摄以及像素上来判断,我可以很肯定的是这视频是来自敛房中的监控摄像头。
对方竟然能够手眼通天到如此地步?
竟然能够入侵到警方网络中,堂而皇之的将敛房的监控摄像都盗取。
那说明此人要么就是藏匿在警方中的某个鬼,要么就是鬼魅在作祟。
若是换成以前的我,给予我的第一判断,那就是有人在私自干扰警方办案的方向。
但现在,我却不能再这样坚决的去做判定。
就如张明跳下天云大桥那个视频一样,一切的谜底根源也许就在发布视频者,此人也许就是一切的主导者。
“喂!”
在我跟疗养院做了申请以后,借助着疗养院的内部电话,按照那条信息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但让我感到诡异的是,等电话那头接通了以后,我却听到了一股呼呼的风在剧烈的吹动着。
那阵阵刺耳的声音顺着我的耳膜,再次让我感到那应该是一片荒芜的黑暗中,似乎整个天地就剩下了那呼啸的风声。
“救救我,阿陈,救”
然而,就在我刚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却突兀的听到了电话听筒中传来了一个求救的声音。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实在再过熟悉了,那是温欣的声音的声音,一个曾对我许诺过厮守终身女孩发出的求救。
“你究竟是谁?”
等我听出了温欣的声音后,那心中的愤怒瞬间掩盖下所有的恐惧,双眸之中直觉的一股灼热在涌动,对着电话的那头大声嘶吼道:“你究竟想怎样?要我死,冲我来啊!”
“都得死,都得死啊”
电话的那头突兀的停顿了一下后,那漫天的风声全部皆无,剩下的只有一个女人在仰天怒斥,那凄厉中却夹带着无尽的绝望,让我的心都不觉悲哀了起来。
但绝对不行,她可以对我,对警方进行案件干扰或是其他,可却绝对不能对温欣下手,更不能让她利用温欣来要挟我,从而将温欣也拖进了这滩浑水中。
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能一直呆在疗养院中,坐以待毙的看着温欣出事。
早就有护士冲了过来,想要再次拿针扎我,但一直都被我冰冷的眼神给怂住。
而现在,等护士看到了我不顾不管的将电话听筒丢在一旁后,一声招呼下,两名等候多时的护工就朝我涌来。
我虽然只是个实习法医,一直都在法医学院进修,但并不代表我的身手不行。
家传的太祖长拳在年幼时,就由爷爷教导给我,所以,我现在想要反抗的话,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在护士那呆愕的眼神中将两个护工大哥收拾在地,走过那护士大姐身旁时,顺便将她手上的针筒夺了过来,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才解恨。
但我却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警察局的疗养院向来都有配备警员,若是我想逃的话,那绝对不能够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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