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鲛见势不好,也不去在意那几个流浪汉,泥鳅一般缩回水里想溜。
烈长寻迅速召回寻知剑,足尖点地凌空而起,一剑划在暗河之上瞬间掀起一丈高的水幕,血鲛和几个鲛人纷纷被震到岸上。
血鲛触地瞬间化为人形,而他的几个小跟班则像脱了水的鱼在地上挣扎。
矜家老爷趁混乱之际往通道处后退,寒千琮跃到他面前,作揖笑道:“矜伯伯别来无恙啊!前几日来拜访,矜师姐说您卧病在床不宜见客,怎得今日就好了?”
矜家老爷脸色苍白,不可置信道:“你,你们不是去瑾中州了吗!”
早在寒千琮三人决定监视矜家和那群流浪汉的那天就从客栈离开,扬言说要去瑾中州,然后一行人去郑世关的竹林小院躲着,到的时候,竹林里的死士尸体已经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寒千琮道:“我们想着还没亲自给矜伯伯告别就回来了,不巧遇到矜伯伯在见贵客。”
矜家老爷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突然变脸,笑呵呵道:“那自是要好好招待两位贤侄。”
话音未落,矜家老爷身后数十个红绸死士齐齐出剑朝寒千琮刺去,身法矫捷,剑法狠毒,瞬间将寒千琮围住。
而最令寒千琮吃惊的是个个死士手中的剑灵光流转,显然皆是修仙之人。
见状,烈长寻心中一紧,正想上前护他,寒千琮余光瞥见烈长寻身体微微前倾的动作,立马道:“小心血鲛,别担心!”
烈长寻虽知晓寒千琮心中有数不会有危险,但心中着实焦急担心,毕竟对手都是有灵力的人,若是普通的死士那绝对是一分钟就能解决的事。
寒千琮许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大打出手,与死士周旋半柱香的时间后反而愈加觉得身子舒展开来,然而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最多只能使出五成灵力,只能硬打,不然这里的石洞和通道极容易被震垮,到时候全都会被困在这里。
死士的灵力虽远远不及寒千琮,但数十个死士加在一起,又配合默契,步步紧逼不敢完全放开的寒千琮。
这一幕落在烈长寻眼里,心里着急万分,却又怕一旁的血鲛突然使诈。
“在下司冰,久闻烈公子和寒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度不凡。”烈长寻正盯着寒千琮,一旁的血鲛突然笑吟吟道。
烈长寻不着痕迹地敛起眼里的忧色,侧首冷冷道:“你最好别乱动。”
“嗨呀,烈公子看在下的神色好生凉薄。你看寒公子的眼色可不是这样的。”
烈长寻心知,东溟血鲛盛行男风,只要看到两男子同行那必定是浮想联翩。
据说东溟海域之主断风主君便是血鲛里的男风引领者,坊间流传断风名字由来便是取自“断袖之风”。
司冰见烈长寻不理他,兀自阴阳怪气道“见烈公子看寒公子的眼色,当真就像九州传言一般,兄弟情深呐……”
烈长寻看着寒千琮那边,依然不理他。
司冰闭上嘴,他比烈长寻矮半个头,只得仰着头看他,见烈长寻生得好看,眼睛里竟生出一丝倾慕之情,一只红通通的爪子魔怔一般往烈长寻腰间伸。
烈长寻敏捷地微微侧身,突然从寒千琮那边射出来一片利刃直直扎在司冰的手背上。
寒千琮恶狠狠道“你的破爪子再乱伸,我一定连着胳膊一起给你卸下来!”
说完,朝着烈长寻勾勾嘴角挑挑眉。
司冰皱着眉头,“呲”地一声把利刃拔出来,手背上的鲜血和通红的手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血哪是皮肤。
“寒公子看着俊俏,下起手来倒是不留情。如此护着烈公子,真是让鲛羡煞不已……”
又一道利刃破空而来,司冰吃了亏,这次险险避开。
“想必烈公子早已知晓我们主人和矜老爷的交易了。你们和矜老爷有什么矛盾我司冰可不管,现下已耽搁太久,在下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同各位玩耍……”比起矜家老爷的如临大敌,司冰倒是显得镇定多了,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一边包扎一边慢悠悠说话。
不等司冰把话说完,寻知瞬时架到他脖子上。
“怎么?烈公子是舍不得司冰回去吗?”
烈长寻微觉恶心,手中的寻知剑往他脖子上一压,渗出丝丝鲜血。
司冰道:“我是来和矜老爷谈生意的,他给我几个血罐子,我给他两大箱深海珠宝,一物换一物,可没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
“血罐子?那是人。”烈长寻道。
“人?都是些要饭的,什么都不做往那街边儿一坐,就把人家挣的钱要到裤兜儿里了,还一身恶臭,蓬头垢面的,这样的人对于你们九州来说压根就是该被清理的废物。他们去了东溟海,还能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吃几天山珍海味,多值得。”
烈长寻道:“他们是什么轮不到你来评判。”
“好好好,我不评判他们。我可是知道的,那两大箱珠宝放在九州,少说能买下一条街。我把这些珠宝给了矜老爷,矜老爷拿东西来换,这可是天经地义的。这些人可是矜老爷抓的,可不关我的事。”
“姓司的你什么意思?我抓的?还不是你要求的要活人!”矜家老爷被寒千琮那里的剑芒拳脚逼到一个角落里不敢乱动,听见司冰在一边舌灿莲花,朝他怒吼一通。
司冰呛声道:“矜老爷,您可以不抓啊,您完全是可以拒绝的,是自己看着这些破珠子就移不开眼,现下反倒怪起我来了。”
矜家老爷被司冰一通话说得理亏没了招,一肚子咒骂堵在喉咙硬生生憋红了脸。
“烈公子看,矜老爷也觉得我说得在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见烈长寻没有丝毫退让的迹象,司冰微微仰头“在下可舍不得和烈公子这样的美男子打架……”
说罢,司冰往后一跃,身上的的华服瞬间化为血红色的鳞片,每一个鳞片上都布满密密麻麻的倒刺。
司冰道:“劝烈公子一句,我这身的鳞刺可都是剧毒,如果你让开一条道,我便不与你打。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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