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徐淑华一直租房子住。

宁德路红砖房,老式家属院,楼层不高,楼下还有小菜园。

徐淑华掂着肉啊菜啊,在前面呼哧呼哧的走着,突然转身说“今儿个你大姨,带着你盈盈姐来了,进门叫人,听见没。”

“哦。”乔子宁颠颠的跟在后面。

一进门,

有一穿着跟徐淑华同款碎花长裙的女人,正在摘豆角。

乔子宁猜,这位估计是大姨。

“大姨好。”乔子宁紧记母亲大人的教诲,进门叫人。

“宁宁啊,你咋瘦了呢。”大姨一边把摘好的豆角扔筐里,一边说。

听见这句,徐淑华把手里的菜,放到厨房就冲过来,

“都是乔广福那个死瘪犊子,判的时候非要抢,把闺女抢到手了,又撒手不管,每月就给500块零花钱,够个屁使!”

大姨把脚一盘,盘到凳子上“这个事儿吭,我跟你说,肯定是那个小蹄子在背后捣鼓的。”

“管他们呢。”徐淑华转身去厨房系围裙,边系边说,

“其实我现在也想开了,这做夫妻啊,就是看缘分,有时候缘分尽了,你去割双眼皮也没用。”

听完徐淑华的话,乔子宁突然觉得她俩三观还挺合。

大姨把摘好的豆角送到厨房“你说你干财会,一月就四千块钱,抛去房租水电,你手里还剩啥。”

徐淑华接过筐子“那有啥办法呢,人到中年,中年丧偶。”

中年丧偶……

乔子宁噗的一声笑出来,论损前夫,我只服华姐。

“笑啥,回屋做作业,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华姐摆手赶乔子宁出去。

乔子宁转身,没走远,坐在餐桌旁听。

“要不我出去干点啥。”华姐说“单位又不忙,我这人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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