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乐采薇坐直了身体,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十几个官员。
“柳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黄郡守愤愤的瞪过来。
柳元瑾扫了黄郡守一眼,说道:“我身上虽没有圣上的令牌,但是文书与圣上的亲谕却是毋庸置疑的。”
“可你丢失钦差之印也是事实,到时候也免不了亵渎之罪,再说我们怎么能相信你就有钦差之印呢。”万一诳我们呢?黄郡守愤愤的言道。
“谁说我把钦差之印丢了?”柳元瑾那双凤眸微微的眯起,含情脉脉的望向一旁惊魂不定的乐采薇。
“那你拿出来。”黄郡守言道。
柳元瑾朝乐采薇伸出了手掌,“采薇,把那块玉牌给我,回头我送给一块更好的。”
乐采薇一脸懵懂,摇头,什么玉牌,没有玉牌,我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张皇家认证的和离书,上面盖着凤印,一般人都没这荣幸的。
“别闹。”柳元瑾皱眉。
乐采薇抬眸,正好与宗政述那道凌厉的寒芒相撞,吓得手一哆嗦,将身上的钱袋拿了出来,慢慢的掏出了那块玉牌。
柳元瑾眼尖,瞅到了那枚玉扳指,“等等。”抓住乐采薇收钱袋的手,将玉扳指给拿了出来。
“那是……我……”的!乐采薇嗫嚅道,抓紧了柳元瑾的手。
柳元瑾拿在手上的玉扳指被一双粗砺的大手抢了过去。
宗政述那脸色越发的阴沉,四下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仿若能滴水成冰顿时让黄郡守和云侯他们有种窒息的冷冽感。
宗政述猛然将扳指握紧在掌心,一拳头打在桌上,桌子登时四分五裂,木屑飞起。
乐采薇捂着眼睛,暴力!暴力!
幸好和离了,他这样子,绝对有家暴倾向。对付他,毒药都得用一头大象的份量,太费钱了。
“十年前,运往豫州军的粮草被劫,圣上派出一名官员来豫州调查此事,却在前往豫州的路上遇害,你们应知他是谁?”柳元瑾强忍心底的愤恨,言道。
云侯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说道:“那又如何?关我们什么事?”
柳元瑾不紧不慢:“黄县令,你来说说。”
京城的县令虽说姓黄,却与黄郡守不是同宗,他此时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云侯府的荷花塘那尸腐坏的尸骨,下官派人检验过,这是验尸报告。”说着,递上将验尸报告递上。
乐采薇抬头,看到那卷验尸报告,正宗岭白宣纸,五十两银子一刀的,那是云世子院里的,当初熟地给执笔记录的,她顿时觉得,这特妈黄县令真会捡便宜,回头一定得向他要个验尸的工钱。
有侍卫将验尸报告送到了柳元瑾的面前,柳元瑾拍了拍身边的乐采薇,“采薇,尸体是你检验的,你来说说。”
乐采薇摇头,不要!
“整垮了贪官,还有奖赏。”柳元瑾说道。
趴在乐采薇腿上的元宝抬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睛也肿了,明明一脸的悲伤,瞳光却带着几分财迷之相,嗡嗡而道:“奖赏多吗?”
题外话
宗政述盯着嗷啕大哭的元宝,直摇头:窝囊!得亏这不是他儿子,若是他儿子,他早就一掌给拍飞了!
乐采薇: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装死不知道能行不?
元宝:我要找我爸爸,不管怎么样都要找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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