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祁帝这个提议感到高兴的,莫过于祁帝身后的宫人们。小祖宗调皮任性,一向难伺候,至今只有王爷身边的寒姑娘能降服,寒姑娘若能进宫来助她们一臂之力自然是好。
姜屿看了看姜衍,转眼看向华盈寒,一时没有作答。
姜衍又摇了摇姜屿的手,“伯父,好不好嘛”
“时候不早了,陛下该回去歇息了。”姜屿俯身给姜衍紧了紧小斗篷,抱起姜衍,踏着夜色往长宁殿走去。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让华盈寒心里没底。谁都知道他对这个侄儿千依百顺,要星星绝不给月亮,讨个婢女这点小事更不在话下
可她若进了宫,好比前功尽弃。
从送姜衍回长宁殿,到冒雪离宫,姜屿都没再提小皇帝的请求,华盈寒的心始终难放下。
今夜的景王府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奴仆虽多,还是那样安静,只有阖府上下辉煌的灯火彰显着繁华。
华盈寒独自回到住处,从前住了四个人的院子,现在还剩下她和湘芙两个。
她抬头,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天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得见灯笼映出了他挺拔的身姿,五官轮廓也是千里挑一,再加上和善的性子和乐观的心,难怪他能让谢云筝那个丫头念念不忘。
“怎么在这儿?”华盈寒走近问道。
秦钦笑了笑,“好些日子不见你,但今晚是除夕,不能不见。”
华盈寒看了看旁边的屋子,黑灯瞎火的,湘芙不在。
她放心大胆地上前推开门,让秦钦进去。
他的住处出乎了她的意料,而她现在栖身的地方,似乎也让他不怎么满意。
屋子狭小不说,陈设也着实简单,寒儿从小到大没过过什么千金小姐的日子,可也没住过这等简陋的地方。
“景王让你住在这儿?”秦钦皱眉问。
“这是月慢的意思,她主子从来不管下人的事。”
华盈寒打开床边的木匣子,取出今早刚领的几锭银子放到桌上,让秦钦收好,喟叹:“也不知我是不是和月亮犯冲,从前在大周有个郑容月,如今来了祁国,又遇上一个月慢。”
“怎么这么多银子?”秦钦看着那些银子,匪夷所思。
自打他离开大周,就再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若非景王身边的奴仆,恐怕攒上十年都攒不到这些。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正如你所说,他做很多事都没有理由,例如他今早在北城搂站了一上午,不知在看什么。”华盈寒给自己和秦钦倒了杯热茶。
“寒儿,我听说他你”秦钦话到嘴边,却有些语无伦次,只是眉宇已不经意深锁。
“什么?”
“如今府里到处都在传,说你已得他”
秦钦还是没能将话说完。
华盈寒独自琢磨片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捧着茶杯一叹:“流言蜚语,三人成虎而已,没有的事。”
“我是怕你急着替将军报仇,委屈了自己。”秦钦又看向桌上的银子,毫不犹豫地将银子往她身前推了推,“这些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你若要跟我较真,那我欠你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华盈寒自顾自地笑了笑,“从前只要咱们一块儿上阵,那些本该我挨的刀和箭,都被你冲上来抢了先,你保护了我十年之久,现在换我来帮你,天经地义。”
“寒姑娘在吗?”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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