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明天你得把胡须刮了。”我笑嘻嘻的盯着他。

“刮胡须?”络腮胡一愣,见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我正嫌这胡须麻烦呢。”

“好!一言为定!”我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兴奋,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轻轻说起了我这二十二年来当公主的故事。

“原来是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公主,怪不得烧点热水都会弄得那样的狼狈。”络腮胡轻轻一叹,“不过我还真佩服妳的胆量和果断的作风。”

“真的?”我有丝惊讶。

“嗯。”络腮胡点点头,“逃婚,在当今这个社会听来真的挺新鲜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那样做是对还是错。”望着眼前的旷野我长长地一叹,“只是现在说那些已没任何意义了。”

“妳的经历比我还离奇,遭遇比我还甚,妳能挺过来走到现在,真是不容易!”络腮胡苦苦一笑,“可以问问妳为什么逃婚吗?”

“你猜。”我望着他。

“妳不喜欢那个叫信捷的,喜欢别的人,是吧?”

“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我感到有丝惊讶。

络腮胡冲我一笑说:“这次回去后,找到妳喜欢的那人,什么也别说,先搁他两个耳光,打得他一愣一愣的,再告诉他妳这段时间的经历,感动死那小子。”

“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去找啊。”

“什么?妳、妳”络腮胡瞪着双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只是经常去他网上的博客”

“哦!网恋呀。”络腮胡打断我的话说,“妳和他聊天,就从没问过他是哪儿人?做什么的吗?”

“我们根本就没聊过。”望着络腮胡瞪过来的一双眼,我也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花痴!

“这么说妳只是到他博客里去过,就就爱上他了?”络腮胡见我点了点头,用一种仿佛看外星人的目光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才又慢慢地问,“所以妳就为了他而逃婚?”

“差不多吧。”我把头低的快埋进土里去了,脸上火辣火辣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络腮胡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后附的,干脆一下躺在了石头上,翻着身的笑,看他那样子就像是二十多年都没有笑过了似的。

一会后,络腮胡竟捂住了肚皮哎哟哎哟的呻吟起来,我急忙扳过他身子问他怎么了,他竟说:“我肚子笑疼了。”气得我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络腮胡躺在石头上,望着远方的长空,长长地舒出口气,终于稳住了笑声,怪怪的冒出一句话来:“妳肯定是琼瑶看多了,相信这世间真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狗屁爱情!”

络腮胡说这句话的时候,狗屁两个字语气特重,而且有种愤恨的感觉,我知道,他肯定经历过一段感情,这段感情肯定是苦涩的。

“这天空真美。”络腮胡躺在大石上,口气忽然一转,“哎,妳跟我说说那小子的博客里都有些什么?竟然能让一个女孩为了他而逃婚?”

“你嘲笑我,是吧?”我回过头瞪着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哼!想看我笑话。”

“没有,不是。”络腮胡嘴里否认着,可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他还在偷着乐呢。

“哼!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他的博客里呀全都是诗,非常优美”

“诗?”络腮胡打断我的话,指指旁边,“既然是诗,那就躺下来说,这样看着蓝蓝的天际,变换的云彩,吹着山风,才不辜负了这高雅的话题嘛。”

“哦。”我慢慢地躺下来,只觉心扑通扑通的跳,真害怕他也听到,忙把手放在心口,想压住,却枉费了心思。

“继续。”络腮胡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只觉浑身一颤,仿佛忽然间皮肤在收缩似的,这时他的声音又响起,“最好能念一两首来听听。”

“哦。”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才稍稍平静一些,眼角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正望着天空,嘴里咬着一根枯草,忽然他头一侧,吓得我赶紧收回目光,“我、我想想。”

“别骗我哦,我可是看过很多诗的,还写过呢。”络腮胡说完后轻轻一笑,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他的诗很不同,文字很清新,悠远,空宁,洁净,犹如天籁的语言而每一首诗总是含着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似近似远的忧伤感,看了总是让人挂怀,放不下,是一种会记一生的感觉。”我望着渐渐走向黄昏的天空,想起了那一首首诗,这一刻,心里冒出一阵感慨,说不清的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最后汇成我长长地一叹。

“听妳形容,我猜那小子肯定也是个被爱情抛弃过的人。”络腮胡的语气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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