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也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在意他的人了吧,“容催,今天这场比试我一定会参加,我已经软弱太久了。如果今天在这样一味隐忍下去,那么所有人都会在我头上欺凌,那我就完完全全是个废物了。所以你就不要阻拦我了,我不仅要参加,还要赢。”

杜容催自知拦不住他了,缓缓的松下手,无力的垂再腰间。“那你一切万事小心,就怕比武之后,谢承睿会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谢季焘宠溺的揉了揉杜容催的头,“没事的,校场上那么些人看着呢。他不至于那么傻,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的。你就在台下老老实实的待着,等着我赢。至于以后在宫里,我自己小心谨慎些就是了,反正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谢季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如意快步走了过来,小声的说:“小姐,太子身边的公公向这边走过来了,好像是再找六殿下。我们抓紧找个地方躲一下吧,别让他看到了。”

杜容催冷静的看了看四周,拉起如意的手,对谢季焘使了个颜色。杜容催和如意躲到竹林里,谢季焘拍了拍衣摆,淡定的迎了上去。

即使隔了很远,杜容催都能听到那个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呀,六殿下可是让奴家好找啊。太子殿下让奴才来,特意请您过去呢。您躲这么严实,莫不是害怕了,不敢比了?那个不行,总归是答应了的,身为皇子,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谢季焘没有回话,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与他擦身而过。许是太监觉得奚笑谢季焘太过无趣,也噤了声,一脸尴尬的老老实实跟在谢季焘的屁股后边。

杜容催愤恨的紧紧咬住下唇,用力之大,都淡淡圈出了一圈血印。难怪他今天一直坚持着进行比武。原来他一直都过着这样任人欺凌的生活,连一个太监都踩到他头上。是她考虑的不周全,没有在意他所处的境地。

“如意,我们快走,赶去校场去看看情况。”杜容催用低沉的嗓音对如意说。

校场上,鼓声震天。

放眼望去,宽阔无际,让人心中不由感慨这就是皇家气势,震慑人心。杜容催毫不在意这些东西,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她瞪大眼睛,四处搜寻着想找到谢季焘。

谢承睿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走过来,有人为他拿着黑色的玄甲有人为他牵着高大的骏马还有人屁滚尿流的急忙跑在前面为他安置好桌椅,摆上茶果。跟在他后面的谢季焘,一个人孤零零的牵着一匹马,不急不缓的走过来。穿着白色的铠甲,衬托着他身姿挺拔,想一颗老松一样,静静如遗世一般。

杜容催眼睛从谢季焘出场时,就一直紧紧跟随他。谢承睿一屁股重重的拍在凳子上,身边的太监,献媚的拿起茶盏掀开,用茶盖弗了弗茶叶,伺候着谢承睿。“太子,你快看,您后边是相府的杜小姐。他肯定是特意来看殿下您的,您一定狠狠的教训那个小子,让杜小姐看看您的实力。”

“那是自然,她今天一定会倾慕上本殿下的。至于那个小子,本殿下今天就要让他求死不能。去,把盔甲拿过来,伺候本殿下穿上。”谢承睿一脚把太监踹出去老远。

谢季焘停下,看着这片校场。勾起了以前的回忆,以前所有的皇子和世家子弟都是在这里由战场上战功赫赫的将军统一教授武艺的。可是从他的母妃被关进冷宫那天开始,这一切都变了,他不再被允许踏进这里。有一次,他站在校场外面,羡慕的看着这里,想要偷偷学一点武艺。可是他被谢承睿发现,谢承睿叫来所有人来嘲笑他,最后他们推倒他,拳头不断落在他的身上,那种痛感还历历在目。

今天,他就要报仇,堂堂正正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赢过他。眼神与杜容催交汇,谢季焘遮住眼中的戾气,露出舒缓的笑。

谢承睿换好铠甲,站起,他不屑的看着谢季焘。两人对立而站,大战一触即发。校场上传来观战士兵的呐喊声,不过都是为谢承睿欢呼的。除了杜容催相信谢季焘能赢外,场上所有的人都觉得谢承睿赢定了。

是啊,他们堂堂的太子,怎么会赢不过那个如同废物一般的六皇子呢!

杜容催听着呐喊声有些揪心,她特别想把那谢季焘拉回来,可是一旦喊出口,必定会打草惊蛇,使谢承睿对他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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