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三月四晚酉时,几刻沈良没有去算,但太阳是真的落下半边脸了。

在某些古老传说中,太阳是一只金乌,并且还有好些个兄弟,但不做好事,于是被某个英雄射得只剩一个。

不过据沈良所知,太阳是天地道理的凝结,与月亮一般,一极阳一极阴。

至于那个金乌的传说,沈良知之不多。

沈良在大街上走着,他并没有回家种,而是准备浪荡到个地方。

官苑街在太阳落山后边出现了沈良的身影。

而在街道上正有一队巡逻兵士在驱赶误入此地的乞丐,他们架着乞丐经过沈良身边,却对沈良视若无睹。

沈良看了他们几眼,再看看他们架着走的乞丐,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官苑街坐着三十七家官员府邸,其中全是金陵五品以上高官。

而这些高官住的院子其实都不大,但都是朝廷分派给他们的,当他们不在此位时,他们便需要撤出官苑街。

所以其实官苑街中的高官们在官苑街外都另有住宅,不过他们依旧住在这官苑街,毕竟这儿有城卫队巡逻,理清方圆一里地。

沈良走在着官苑街自然是找他的熟识通判家的酒窖。

馋了良久,今晚再去转转,闻闻味。

大大方方地走入通判府大门,穿行在通判府中,直入其中内院。

中途遇上了那么几个家丁侍女,而他们全当晃人眼的沈良是空气。

通判的酒窖就在后院藏着,沈良很快就到了。

化作一阵风,穿过酒窖间隙,入得其中,嗅着满满的酒香。

沈良大叹:“暴殄tian天物啊。”

酒气就这般溢散着,混杂在这狭窄的空间中,若鼻子不太尖的人,可能就会觉得刺鼻,而鼻子尖的人便能从中品到各色酒类。

“再放久些,还不得全变醋了。”沈良拿起一坛酒,没有揭开盖塞,就在瓶口边闻了闻。

所以沈良还真想将这些酒全收入他的酒葫芦中,但是他又忍了下来。

虽是酒鬼,但非是强人土匪。

“嗯?有人来。”沈良忽闻一阵脚步声,有人正朝这处酒窖来,而且这人的脚步声也是蹑手蹑脚的,也像是来偷酒的。

沈良也懒得避,依旧站在原地,观此人也非是修行者,遂无所顾忌了。

即使是修行者,沈良也无所顾忌,反正别是城隍陆九渊来便好。

沈良继续翻着酒坛,也等着那人下来。

那人的掀地窖暗门的声音如期而至。

翻入只有两丈见方一丈见深的酒窖后,这人便着急忙慌的抓来一坛玉坛,只见那玉坛上刻着杜康。

那是杜康酒,与传说中的酒的创造者同名,也是一种好酒,只是沈良也还没喝过。

这人拿过玉坛,却不揭开盖子,仅就握在手中。

沈良看着她,在她身上打转几遍。

但是沈良只看到了她一身澎湃的血气在握住玉坛后便慢慢平息下来。

其中原因沈良居然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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