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皮子还得练练,以后如何与人开院辩经?不能与人骂娘,不能与人放屁,如何外放行县为官,如何与地痞骜斗?如何与流氓争理?莫非要靠朝廷大势,亦或者自身法力?多在市井走走吧,免得丰墙峭阯,贻笑千年。”沈良数落着黄震。

沈良的话一套一套,讲得黄震面色一阵青白,但他又拿沈良不是办法,只能忍着,心底直念莫与小人计较,莫与小人计较

沈良数落了黄震一会便觉得无趣了,于是便喝一杯黄酒,吃一口热菜,红烧东坡肉,一道百年前的名人苏东坡创下的名菜。

“这肉有些老了。”沈良筷子指着菜说道。

沈良这么说一句,黄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顶了一句:“嫌老就别吃。”

可是沈良却夹个不停:“这可是出了钱的。”

一口酒,一口肉,也算惬意悠哉。

只可惜沈良不善吧唧嘴,否则又能气黄震一个浑身发抖。

不过黄震光看着他吃也够受气的了。

“你猜他们现在在里头做何事?”沈良忽然又捏着珠子在黄震面前晃悠。

珠子在他手中打旋打转,滴溜溜转圈圈,多次差点就要跌落到地,看得黄震的心七上八下,恨不得将珠子抢来保护住。

“自然是斗法。”黄震虽气,但还是给了个回应。

“如何斗法?斗什么法?”沈良笑问。

“我不过一初入门径的小修士,如何知晓元神大修士的本事。”黄震气笑道。

“哈哈,在我那个年头有人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人虽是草莽野夫,只有一身膀子力,但其之言比之你等儒家读书人有理的多,鼓舞天下人莫只看了脚下一亩三分地,你这读书人怎就不得此中大义呢。”沈良又是毫不客气的一阵嘲讽。

“我我”黄震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虽然很想说自己脚踏实地,但却又感觉实在是弱了好几分道理。

而且说不得他还会回一句:人当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到时可就更没脸了,一个读书人被一个耍剑人以微言大义辩驳得哑口无言,所以还不如不说话呢。

“朽木,当真是朽木也。”沈良叹气摇头。

然后他又夹了一大块红烧肉,一口吞了。

“那你说他们在斗什么法?”黄震像是清醒来一样,抬头反问回去。

“他们不会斗法,他们只会和和气气摆桌喝酒,然后聊几盏茶后便装模作样地走出这枚山河珠。”沈良呵呵一笑。

“嗯?”黄震不明白。

“你改日问陆九渊便是。”沈良笑道。

“只可惜,这家伙在这外头设了禁制,否则我定让你看看这两个家伙是如何言笑晏晏把酒言欢的。”沈良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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