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还未开口,何于倾就已经猜到他来此地的目的了,而且还替他回答了心中的疑惑。听后,秦鸿感到十分的气愤,但对方可是皇子妃,自己不能以下犯上,所以只得容忍地问道:“娘娘……不知我家小女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惹到您人家了,只是您大人有大度,如果实在是有什么气不过来的话,老夫愿意替我那不懂事的小女受罪,还望你不要多怪罪她。”
何于倾冷笑一声,随即一字一句冷声道:“哼,真好啊。她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有你这位英勇善战的爹来受罪,自己却仗着你的风头养尊处优。不像我,像她口中说的那样,不,她那佣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我品行没她好,没什么文化,样貌也不如她,出身也是低贱,自然没人仗着。”这一字一句惊悚的话语着实让秦鸿惊心胆颤,怕何于倾做出什么事情出来,抢先一步跪在何于倾的面前磕头。
何于倾居高临下地看着低下的秦鸿,不屑地哼了一声,冷漠地说道:“怎么?你也怕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你也怕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吗?我看你心里肯定有想过‘这是皇子妃,纵使我多么生气,我也得忍着’对吗?你也想过‘怎么这个位置上的人不是我的女儿,而是一个落魄至极的富家小姐’是吧?假如这个位置是秦小姐的,那恐怕你今日,不,永远都不会有给我下跪的一天。”
秦鸿只是低头,不敢抬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何于倾,来这之前,他只想到皇子妃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未曾想到何于倾不仅是个狠角色,而且一点也没有她这年龄本该有的天真和单纯。何于倾虽只有金钗之年,但内心早已看遍世俗,她既是何于倾,也是夜阑雨,两者同在。就像云舒的那玉石一般,何于倾一半天真无邪,另一半则是深藏不露的明智。但何于倾现如今已经把那天真无邪藏的严严实实了,她并不喜欢从前被人欺的生活。虽然之前自己还是有些单纯留存在这副躯体之中,但最近这种单纯云里雾里地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很快连自己都没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一瞬间就不见了。
秦鸿小声回道:“娘娘……言重了……老夫怎敢?”
何于倾先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立马冷冷地看着脚边之人,历声喝道:“谅你也不敢!”在场之人皆不敢出声,连呼吸声都特意放地很小声,清淑未曾见过如此的何于倾,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这般如此,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清淑身旁的云舒则是吓得连连发抖,咽了一口水,两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角。清淑见了,伸出手覆在她一手上让她不要太过紧张。
何于倾见到秦鸿满脸煞白的样子,内心不屑地笑了笑,本想说什么的,可何于倾又听见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虽然很小声,但因为屋内很安静,显得屋外的声音更加地明显了,脚步声踏破了屋外的风声,有些焦急地往这边走来。何于倾“啧”了一声,眉头蹙了蹙,站起了身子,睨了一眼地上的秦鸿,随后不缓不慢地说道:“先不跟您老聊了,王爷来了,可不能怠慢。”
秦鸿一听说是浊九慕来了,一下子吓得腿都乱了,不知是起来好还是不起来好,霎时间愣了一会儿。直到何于倾一个凌厉的眼神盯了他一记,他这才慌忙地站起身子,整理整理了衣衫。浊九慕一进门便见到何于倾和秦鸿等人,不禁有些诧异,但见到秦鸿一脸惊恐的样子,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浊九慕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猜出定是何于倾做出了什么出格或是说了什么威胁的话语。
浊九慕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笑着问道:“这不是秦将军吗?怎么有幸来这里呢?”此话竟跟之前何于倾说的话有七八分相似,这不禁让秦鸿冒了一滴冷汗。
秦鸿战战兢兢地回道:“王爷好,老夫……老夫来这只是来拜访拜访皇妃的,并无任何事……现在老夫还有些事,先不打扰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秦鸿这话倒是多有些紧张,浊九慕不引以为然,何于倾则是为浊九慕的出现感到一丝丝的懊恼,这家伙倒是救了秦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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