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的师娘,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这些日子,扬州布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彭清宇虽然不掺和布行的生意,但也很有耳闻,“苏祁天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凭一己之力荡平扬州三大布行,这个本事,他老子就不行。”
苏尘道:“荡平倒是不太好说。”
彭清宇道:“怎么?叶家还能撑下去吗?”
“那也未可知。”苏尘笑了笑。
彭清宇只以为苏尘是在说笑,没再多问。叶家到底能不能撑下去,在彭清宇看来,他要比苏尘看得更透彻。
台上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过场,有的大受欢迎,有的则遭受冷落。正如彭清宇所说,这些人跳的怎么样,其实没人太在意,人们只看,这姑娘背后是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姑娘得到了两千五百朵赏花。那姑娘模样清秀,舞跳得还不错。只是跳舞,便有一千朵赏花入手,而另外一千五百朵赏花,却是为她写诗的才子所得。
那位给她写诗的才子,名叫石潜。
“哦?这不是石潜吗?”苏尘对石潜还算是有印象。
石潜站在不远处的楼阁上,他身边还站着两个熟人,齐志远和吴书同。吴书同稍稍靠后,齐志远则和石潜并肩而立。
似乎察觉到了苏尘的目光,三个人同时向着苏尘望来。齐志远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吴书同则假装看不见苏尘,目光游移倒是石潜,挑衅的瞪了苏尘一眼,然后指指台上,高居榜的自己的诗。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行吗?
彭清宇道:“看来这个石潜对你怨气很大啊。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上一次北伐诗会,你以一同样的满江红折了他的面子,换成谁恐怕也要气不过。不过石潜的气量还是太他也不想想,当初便没能比得过,现在又能比过吗?”
“苏兄,我可是等着你的好诗呢!”这时候,那边的石潜大声说了一句。
齐志远在旁边道:“石兄还是不要为难学弟了,学弟若是要写,自然会写,倘若不写,便是我也劝不过的。不如我也来一如何?”说着,齐志远吟诵了一雨霖铃。
“微微晨雨,寥寥枯林,昼起阴森。
梳洗看罢帘外,南来燕北,追忆三分。
遥想前年伊语,竟、泪上心痕。
晓雾尽,日头伤神,我与寂寥伴黄昏。
真情自古多离恨,清秋月短,难舍难分。
佳人相伴无意,恍惚间长深深。
你且去远,应是伶仃孤影依存。
犹记恨悔不当初,却尽随风沉。”
这雨霖铃实在与中秋之夜没什么关系,恐怕也只是齐志远随便从以前的诗作中随意找出的一。其中极尽孤苦寂寥之意。词是好词,但却又与现在不搭。
不过即便如此,齐志远的词仍旧获得了许多人的打赏。一时间,那位姑娘得到的赏花加起来已经将近三千五百之数。
“学弟,要作诗一吗?”齐志远笑眯眯的道。
苏尘看着两人,不禁笑道:“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什么?”彭清宇一时有些糊涂,“什么算盘?”
苏尘摇摇头,问彭清宇:“诗会应该没有规定,一个人只能作一诗吧?”
“那倒是没有的,不过一般人也只能作出一诗来。毕竟这好诗,可不是说作就能作出来的。”彭清宇道。
“我倒是先有了一。”苏尘呵呵一笑,摆摆手,旁边立刻有小童捧着纸笔走过来。看到苏尘似乎要动笔,齐志远和石潜立刻相视一笑。
苏尘略一思索,刷刷点点写下了一诗。小童看了看苏尘,又看了看对面那两个喜形于色的家伙,最后目光落在台上的姑娘身上。他表情里似乎有些玩味。
只见小童将苏尘的诗送到台上,自有人接过纸来。
主看台上,康王陈诰、孟知州以及陈昀正在谈话。陈昀是不久之前才赶到的。原本以他的身份,是没资格和康王同台的,但孟知州与陈昀私交甚重,故此便破例让陈昀坐在自己身边。康王陈诰也正想看看,能教出苏尘那个畜生的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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