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和张文勇来到后院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悦耳悠扬的琴声。这琴声自然是沈怆然弹奏。
“这曲子似乎从没听过。”张文勇说道。
苏尘道:“那一定是沈公子写的新曲子,我给他一床新琴,他总得写出点像样的东西。文勇,我对音律不是很精通,这曲子如何?”
张文勇仔细听了一阵,道:“应该是脱胎于平沙落雁,虽然听起来是新的,但终究老瓶装新酒,听得久了,就能听出其中平沙落雁的影子。”
苏尘不以为意,笑道:“创新哪有那么容易?有点影子,也是正常的。对于广大的听众朋友们来说,只要好听就够了。”
张文勇有些不太理解“听众朋友”这个词,但想来无非是听曲之人。他道:“那倒不尽然,音律一道,百姓听着分不出什么,乐理大家却能从中听出猫腻。要真的想作一新曲子,还得从头开始。”
“如果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就好了。”苏尘笑着说了一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张文勇和苏尘一起进入房间,然后就合计着要给这次苏家举办的中秋诗会一个大热闹。按照张文勇的想法,就是当那些文人墨客吟诵诗词的时候,他在旁边放烟花,动静越大越好,搅个天翻地覆。但苏尘随即否定了他这个合计。烟花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捣乱,反而像是给诗会增光添彩。
“那你说怎么办?”张文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苏尘道:“其实想要搅乱诗会,很简单,他们追求大雅,咱就给他弄一个大俗。他们不是吟诗作对吗?你就弄一辆泔水车,臭死他们。看看他们面对着一堆垃圾,还能不能作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作。”
张文勇闻言,顿时拍着大腿道:“着啊!这个办法太损了!子清,还是你的脑子转的快,这馊主意都比我想得更精彩。没错,我就给他弄一堆粪便,满座的才子佳人,谁还能忍得了臭味!到时候,诗会不欢而散,我看苏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说罢,转念一想,张文勇又道:“不过,子清你不是也会去参加诗会吗?刚刚你说那姓彭的请你给他的姘头捧场,到时候我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吧?”
苏尘笑道:“不会,中秋诗会写什么,我已经有了计较。再说,如果你真的一泔水车把其他人都赶走了,那这花魁,不就是我支持的那个人的了吗?”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不行,一定得是最新鲜的,嗯嗯,就这么办!”张文勇自言自语着,从苏尘这里跑出去,捣鼓他的捣乱大计去了。
苏尘看着张文勇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翻开一本庄子,苏尘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耳边是绕梁的琴声,手上是深奥的哲学,又有阳光斜照屋檐,雏鸟吱吱轻鸣。如此意境,当世难得。
于是苏尘就在这美妙的意境中,缓缓睡了过去。
在苏尘甜甜进入梦乡的时候,琴声消失了。湖心亭上,沈怆然轻轻擦拭那床乔木,对陈清芷道:“芷儿,我这新曲子,你觉得如何?”
陈清芷崇拜的道:“沈公子,实在是太好听了,我觉得就算比之高山流水,也相差不远。”
“那可不同,那可不同。”沈怆然幽幽道,“高山流水讲的是至高至真的友情,而我这曲子里讲的,可是爱情。我这曲子,是从这床乔木中想出来的。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芷儿,你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清芷道:“这,这话不是说男子对女子的爱慕吗?”
沈怆然笑道:“正是如此,那你可从这里面听出来,我对你的爱慕?”
“啊啊?!”陈清芷猛然醒悟,脸上顿时通红一片,“沈,沈公子,你,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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