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的战术教官给他讲过很多名枪,但是真正展开说的就三个:褐贝斯、毛瑟98和AK47,都是被无数国家仿制百年的名枪,这位老兄有素描的底子牢牢记在脑子里。

靠着他的绘图和指点,四个铁匠和两个木匠反复摸索,成功的做出样品,等没铁了大家就停下来转去造渔船去了。

造这个枪也就扳机弹簧和枪管有些技术难度,其他部分比如那些木匠活,也不会比给财主打樟木箱子更难些。

听到这枪被英国人从1730年用到1840年鸦片战争,王浩眼睛亮了,简直太超值了。这下自己这辈子都不用操心枪的事了吧:“三多,那个AK是连发估计咱们用不起子弹,要不你把那个毛瑟做出来好不好,真做出来保证给你配女秘书。”

这枪貌似才领先不到五十年,要是毛瑟那王浩就开心更多。

“你能滚远点吗,我图上连尺寸都能标出来,问题现在的科技能实现吗?”

做人不能太贪心,许三多差点鼻子没被气歪。这枪其实和十八世纪其他欧洲国家定装的滑膛枪没分出档次。最大优点就是成本便宜还皮实。

刚才许三多那个变态的开枪速度也是他练了好几天才能发挥出来的,首先就是根本不瞄准,还有就是根本不拿通条压实子弹,而是拿枪托直接在地上撴一下,就这么个粗暴的撴枪,每开一枪能省五个技术动作,代价就是降低枪的使用寿命,另一世这招是1780年代英国陆战队在南非开始使用的。

既然历史证明这枪值得使用一百年,那王浩还有啥不满足的呢?就是它了,而且选发明晚的,毕竟人英国人也是越用枪管越短,那肯定有道理的(注一)。许三多其实对仿造速度也还满意,毕竟这些师傅纯靠着经验手工打出来的。

“暂时离定装还差点,这枪很多部件最好是用黄铜,前面是拿铜钱融了青铜做的,现在有倭铜还得改回来。还有用滑膛枪不装备刺刀那就是个死,刺刀也得试制一下。”

滑膛枪的远程输出能力只能把比较烂的敌人打趴下,万一有精锐的敌人不计伤亡冲到身前的时候,没有肉搏兵支持的纯火枪兵就只剩下让人欺负的份了。

这常识王浩也懂:“那就大胆的试吧,这次有两千多斤钢,后面咱们继续买,我就一个建议,那种三菱式样的和匕首式样的咱都试。等用刺刀的时候就是拼命,这个不考虑成本,哪个合适用哪个。”

这天晚上王浩带着两个小的和李智建去许三多家蹭饭。两个小的平时都是和王浩住,王浩不在就找了个闽南籍阿婆照顾她俩,小许自己配了一个葛玛兰女奴照顾他起居,人家小许现在也年轻不是。这个小女仆除了长得稍微白净些根本不会做饭,现在这么多人吃饭只能把阿婆喊过来帮忙。

饭桌上都是穿越客在,王浩才把李智建介绍给大家。有同类加入大家都很开心,只有许三多内心受到较大伤害:这个禽兽,我这辈子也追不上他现在的女朋友数了吧。

有个事情成了他最大的痛点,统一语言时候选的标准话就是他的台湾版普通话,结果他也很负责的每晚给四十几个主事和队长、工匠头开课,但是这些家伙学的非常不卖力,更不会积极向下推进。

每次问起来他们就说大家都比较忙也比较笨,完全学不会,这事基本停滞在那。反而是营里的奴兵和大营外来交易的葛玛兰人,他们的通用语言反而变成台语,另外就是识字营的大小孩子,这帮孩子们学习进度很快,而且也很乐于用台语交流,现在他想问问大家,到底他哪里没做到位。

“许叔叔,我那里觉得还好啊。”

还不到十四岁的小美最近成长的非常快,她不但带了两个四十人的识字班而且还给三个大孩子班教数学。

“我现在班上只能说标准话,谁要是说别的,我拿戒尺打一下手心,谁说的好我奖励一块糖。”

说起来识字率实在太低,根本没那么多老师带这四百多大小孩子,再有一个月才十一岁的刘浩天,一面上课学繁体字,一面还带着两个比他年纪还大的班级搞教学,现在营里都管他叫小先生。

听了小美这话王浩心里一动,他先问许三多现在学讲标准话有什么奖励或者处罚。答案是没有,许三多觉得学会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个问题很清楚了,惯性是强大的,如果没外力作用,谁愿意改变自己原有的习惯呢。

王浩看着小许:“三多啊,如果连土人都能学会标准话,那就不是难度问题。小美现在这个打手心和给块糖对于孩子其实就是奖惩,这力度对成年人肯定不够,看来你得对大人也得制定奖惩方案。而且他们越抵制,这方案越得狠一点。”

他这话遭到许三多强力反驳:“就这现状,奖惩制度怎么制定?现在这些民人什么也没有,他们吃的穿的都是配给的,他们也没钱罚,那咱们还能处罚他们啥?除非是鞭打,现在人力超级缺,把人打坏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李智建也参与了进来:“小许啊,你这个管理僵硬了些,罚钱和体罚都是很初级的管理手段,偶尔用用也就罢了。更高级的是让员工产生归属感,甚至是自我超越。”

许三多最恨光动嘴不动手的,刚才大家算过年龄,自己比这个娘炮还小三岁,凭白吃了亏。

“你这不就是马斯洛理论吗,我又不是不懂,现在生存阶段都还没解决呢,能给我来点实在的吗?”

王浩站出来插话:“就像咱们承诺给士兵送老婆一样,虽然才送了一批,但是大家都对未来充满希望。现阶段大家总有最害怕的和最期望的,把这个找出来,不怕大家不改。”

王大人这个总结说的基本是废话,他给了个思路,然后球又被他踢回给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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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挺热闹,虽然没有酒,但是两个月没碰面,大家边吃边聊相当尽兴,另一世的很多荤素段子那是脱口而出。

旁边伺候的葛玛兰小女仆越听越糊涂,她已经能说不少国语,可各位大人说的那些萝莉啊,玻璃啊,世界杯之类的她完全听不懂,还有王大人这句‘现在港澳台就差澳门同胞,哪天再去找一个回来之类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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