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啊,老头子让我带回去,我就带回去呗。”蓝修态度散漫。
“不能带!”玉宁安很坚持,“照你这么,人肯定很得你爸喜欢,只要人一带回去,发生什么事就由不得你了,所以你要是不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就不要带。”
“可是我也不能和我爸做对啊。”蓝修无奈道。
玉宁安想想也是,蓝修背后的家族势力再大,掌权的人也不是他,上面永远有个老子压着。
“现在的家长也真是的,你知道吗,我爸也是这样,我是他的养女,他的亲女儿丢了二十多年,现在找回来了,就把我赶出来了,还有他那个亲生女儿,长得丑不,还嫉妒心特别强,她看我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开开心心地度过了二十年,心里就觉得特别不平衡,让我爸和我妈离婚了,并且威胁他如果不离婚就不回家,我爸这个人很看重感情,尤其对方是前妻的女儿,一出生就丢了,在外面过的也并不如意,所以很愧疚,还真让她得逞了。”
找到一个倾诉对象,她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就收不住了。
“还有还有,那个贱人居然和我抢未婚夫,我和我未婚夫,本来已经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却被她突然一插脚勾引走了,和她那个妈一样的德校”
蓝修无聊地听着她讲,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的,剩下那句还有至少一半是假的。
“你她长的很丑,能回到家里是因为你爸顾念旧情还过得去,可是她是怎么勾引到你未婚夫的呢?”
蓝修越听越想笑,根据调查,应该是宋悠然和殷越泽先认识的,玉宁安才是意图插手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在她嘴里居然倒过来了,而且还这么颠倒是非黑白,不知道被宋悠然知道了她会是什么表情。
“谁知道他是使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勾引到的,和她那个妈一样!”
玉宁安第二次提到景歆,蓝修有些狐疑。
“你的她的妈妈,是你爸的前妻吧,你又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玉宁安眉毛一竖,“我当然知道,还是我妈和我的,我妈和我爸本来两情相悦,后来被那个贱人一脚插了进去,破坏了感情,我妈才离开的,所以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一点的真是没错!”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你还没出生呢。”
“我虽然没出生,但是我听了一样愤怒,你听了不感觉愤怒吗?不过后来……嘿嘿,那个贱人难产死了,活该!听她很有本事,跟我爸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另一个混血纠缠不清,那个混血对她也是死心塌地的,每死死跟着她生怕跑了,一条街跟着一条街,真搞不明白这种贱人有什么好的。”
蓝修,“……”
混血?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他老子,他老子当年不就是这种英明壮举吗。
“咳,你的那个混血……”
“他好像是什么欧洲的军火商,年代太久我也给忘了,估计现在孩子都一群了吧,当年再怎么追,现在不也是抛到脑后了。”玉宁安声音带着少许幸灾乐祸。
蓝修面无表情。
“唉,世事无常啊,我和我妈明明才是受害者,到现在却落得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下场,当年真要谢谢那家医院,如果没有那家医院,那个贱人就会一直在我妈面前碍眼……”
蓝修听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生产大出血这种事情又不是医院能控制的,人落到那个份儿上,也就是听命吧。”
他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
玉宁安听了哈哈笑起来,“怎么不能,所有听由命的,那都是傻子,事在人为,只要想做,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蓝修身子猛然僵住了。
“也就是,其中真的有内幕?”
玉宁安挑眉,悠闲道:“这可是一个大秘密,除了我也就两三个人知道,不过你是个例外,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蓝修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
玉宁安心中一喜,“哎呀,那多不好意思,这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我妈和她一个朋友,买通了医院的一个医生,这在圈子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蓝修沉吟道:“她们不怕被查出来吗。”
玉宁安十分不以为意,“除了我们,再也没有知道的人了,产房没有监控,那个接生的大夫当时已经六十多了,本来已经要退休的,而且还有心肌梗塞,事情结束后没几年就因为心肌梗塞过世了,谁要是能把这事查出来,那我真要好好佩服他了。”
蓝修挑眉,两人又聊了几句,悠悠然挂断电话。
两后,又一封邀请函送到了宋悠然面前。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样式,一模一样的看不懂的花式绚丽英文连体字,一模一样的邀请人,一模一样的时间。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转手扔进垃圾桶里。
又过了两,再一封邀请函被送到她面前,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行字。
翻译过来如下。
今有惊喜哦,关于二十年前,关于你母亲,关于那些年的真相。
没写具体内容,只是这么,足矣勾起一个饶好奇心,但是这些对宋悠然不怎么管用,因为她的好奇心没有这么强烈。
虽然蓝修已经注明了是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宋悠然总觉得也就是景歆和玉恒清以及蓝修父亲之间的恩恩怨怨,况且蓝修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该知道的,自己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正准备无视掉这个邀请,一个匿名短信发了过来,上面只有一句话,却让她陡然色变。
想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吗,想知道就来找我。
这一整,宋悠然都在神游外中度过的。
殷越泽回来见到短信,脸色越发阴沉,他看着那条短信和摆在床头的邀请函。
“又是蓝修?”
宋悠然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他知道我母亲的真正死因。”
一句话,包含的内幕太多了。
首先,景歆不是正常死亡的,其次,凶手有谁尚且不知,再其次,为什么会出现凶手谋害她,一桩桩的都是疑问。
经历了上回的事情,殷越泽哪里还敢让她去见蓝修,只是淡淡道,“我让人去查,你不用管了。”
言外之意,不让他去见蓝修了。
宋悠然瞟他一眼,“我记得某人前几还让我去,结果一就出事了。”
殷越泽鲜少有失算的时候,那算是一次,如果不是最后他及时赶到,或许真的要去国追人了。
“那是我判断失误,这次我让人去查,你就等结果就好。”
宋悠然见他走近了,抬手勾住他的腰带。
殷越泽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步,两手撑在床两侧,四目相对,满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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