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东对阿胜道:“小弟亏得胜哥和雷镖头出手相救,方才捡得性命。胜哥待我如同兄弟,小弟心里感激。雷镖头仗义出手,小弟一直未能向他表示感谢,实在惭愧。”
阿胜听到王明东这样说,微笑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必多说。雷镖头平日乐于行侠仗义,自也不会斤斤计较区区小事。不过兄弟你要向雷镖头表示感谢,那是应有之义。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阿胜站起来,对王明东道:“兄弟,你的伤口怎样,头还疼吗?”
王明东摇摇头,道:“这一觉睡下来,脑袋半点也不疼了。”
阿胜喜道:“这就好。丁大夫曾吩咐,只要兄弟你的头不疼了,就可慢慢将养。你且宽坐,我打盘水来,你洗洗脸。”阿胜出门去,不一会就用一个铜脸盘盛了半盘水进来,帮王明东解开头上的布带。王明东拭去头上的药粉,洗了脸和手,换上阿胜带来的衣衫。布料不知是缎还是绸,只是觉得柔软光滑,穿上身来感觉甚为舒服。
只是衣服略为宽大,加上宽裆阔袖,王明东自觉有点怪异。待得戴上一顶文士帽子,更是像是做戏一般。
阿胜却赞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兄弟你穿上这身衣裳,直是一个富贵公子呢。”说着,拿出一条皮带,道:“兄弟,你原来穿着的衣裳,又破又脏,又有血迹,我扔了。这条腰带,看来很是精美,就帮你留着。兄弟,你是富贵人家出身吧?”
王明东在这两天卧床休息时,就想到别人肯定会来打听自己的身份来历。可想来想去,都不知怎样回答好。本来他想继续说是穿越人士,但又怕别人将他当作疯子。
他接过皮带,系在腰间,然后假装叹了口气,垂下头,用苦恼的语气道:“我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姓王,叫王明东。”他抬起头,认真地对阿胜说道:“阿胜哥,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知道有哪里的人,是像我这样打扮的吗?”
阿胜一呆。望着王明东热切的眼神,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穿着打扮的人。短头发的人容易见到。青山庙里的和尚,有的就是这样的短发。可你穿的那些衣裳,虽然破烂,我却是从来没见过。”
王明东抱起头,装出痛苦的样子,说:“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呢?天啊,他们不见了我,该会多么的伤心。我是不是就成了没父没母的孤儿?”
阿胜听王明东说的可怜,想起丁大夫的吩咐,怕再次引起王明东的伤患发作,慌忙安慰道:“兄弟,放下心来。以后我们多加打听,总会找到你的亲人的。”
王明东心里一热,想到阿胜是个挚诚汉子,自己说谎话骗他,不觉有点惭愧。他暗暗在心里道:胜哥,我也是没办法,不知如何跟你解释,对不起,对不起。
阿胜不再问他来历,拍拍他的肩头,道:“兄弟,你在屋里闷了几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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