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看着慕容青霜的俏脸,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慕容姑娘,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很有富贵气,像极了书里所说的世代簪缨的千金小姐,你该不会是真是出身于大奉王朝的将相门庭吧。”
慕容青霜不置可否。
她最后只说了自己家在北方,最北的北方。
金玲不以为意,也不管另一位少女听不听,爱不爱听,她继续说道:“我和陆北游从小就生活在小镇,一起玩,一起放风筝,一起上山逮野兔,一起下河摸鱼,有什么好的东西他都先给我,累了,他就背我回家......。”
金玲说了一大通,其中言语有真有假,她自己却说着说着全都当了真。
她的这些话,使自己和陆北游像极了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少年男女。
慕容青霜依旧盘膝而坐,面容自带一股冷冽之色,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未听,金玲自顾自说的一大堆言语。
金玲说完之后,起身离开,背对慕容青霜,“你服下了我爹亲手炼制的药丸,身体应该是无大碍了,所以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给你带几副草药,喝过之后很快就能痊愈,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少女不忘补充道:“离家这么久,你的父母应该会很想你吧,我爹就是这样的,从来都不让我走远了,所以我哪怕有事出门,最后总是想着要早点回家,免得家中长辈担心。”
金玲说完后,打开屋门,大步离去。
少女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慕容姑娘你的伤势已无大碍了,那就早点走吧,不要让家里的父母担心,更不要想着一直赖在这里!
金玲出门之后,心情莫名其妙又有些烦躁,本是初春时节,她愁眉之间,却如锁清秋。
今夜虽风清月朗,她却难消半点愁绪。
金玲使劲踹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石子激射而去,竟是将唐家的土墙都射出了一个大洞,然后继续向屋内卧房射去。
“哇嚓,哎呦我的腰!”
夜深人静时,正流着口水,做着美梦的易安突然起身摸着腰,响起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陆北游的床铺上,她已从盘膝的姿势变成了坐在床弦之上。少女脸色清冷,闻声后也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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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人前段日子,就已搬去北街的宅邸,至于陆家院落旁的雷家别院就废弃在那里,无人在意,更无人打扫。
雷家宅地,一位独眼老妪正在忙东忙西。前些日子,她心爱的孙子告诉她,他找到了一个师傅,是神仙一样的前辈高人,自己以后要跟随师父出门历练修行,学习术法,今后学成归来就带着奶奶享福,再也没有谁敢欺负奶奶。
老妪高兴坏了,笑得合不拢嘴。并非是她想要跟着孙儿享福,她高兴的是孙儿有出息了,雷家从无修行中人,孙儿如今是有大出息了啊。
她这几天可没闲下来,拿着上好的布料,去街上裁缝铺给孙子做衣服,到处说着自己孙子的好,命好,名也好,“耀祖”这个名字就是自己给取的。
老妪准备了一大包新衣衫,银票干粮,生怕孙儿出门在外吃了苦头,自己本就苦了一辈子,攒东攒西,不就是为了自家孙儿,以后能过得更好些么,雷耀祖可是雷家仅剩的独苗。
孺人不忧米盐,乃劳苦若不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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