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纸？”
不光是李东正没听明白，就连一旁的李夫人也没整明白。
杨青也知道一时间跟他们也解释不清，主要是因为后世的长度单位跟古代的长度单位不同，A4纸是210mm×297mm的由来，所以杨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简单化了的说道：“就是一种很白很白的纸，是寻常书籍纸张的两倍大小。”
李东正在意的不是纸有多大，而是杨青口中的那句很白很白。
故而问道：“有多白？”
如果不是丈母娘在场，杨青很想回一句：比你昨日逛窑子的小姐屁股还白。
杨青比划道：“跟花絮一样白。”
“嘶……”李东正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真这么白？”
“当真！”
造纸术在很早就有，不过是在蔡伦的手中发扬光大，但造出来的也是极为粗陋的纸，在经过千年时间的蹉跎和完善，造纸术也达到了一个巅峰期，后世国内的纸张更是远销欧洲等国家。
不过放在约五百多年前的大明朝，造纸术还只处于大乘期，距离渡劫飞升还有一段距离。
李东正有些动容了，如果杨青所言属实，那所带来的利益将会是一个庞大的数据，甚至还能将朝贡用纸独揽下来。
做纸张生意，说白了就是做天下读书人的生意。
李夫人嫁入李家二十年，也深受李东正感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也一点就透，因此看待杨青的目光就越看越满意。
…………………………
次日清晨，杨青早早的就出门了，跟木匠老头儿约好早上去取货。
腰牌拿上手之后，杨青又去了一趟染漆坊，再次摸着心脏花了五十文钱，将腰牌渡了层颜色。
漆料经过半天的时间就风干了，下午杨青就将一块完整的腰牌拿上了手，跟以往一样，靠在内院的椅子上。
杨青已经有了办法，就是不知将这块腰牌交出去会产生什么样的蝴蝶效应，这才是杨青所担心的地方。
朱照那小子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但身份却是不得不让他猜忌，之前杨青也推论过他的身份，可终究还是无疾而终。
杨青可没忘记当初是怎么结识朱照的，那是在冒着大雨将他从后山上背回来的，显然这个小子经历了一段他不知道的事。
“唉……”
杨青由衷的叹了口气，这算是什么事嘛，怎么什么都让我给赶上了，这才回到大明朝不过一个多月，先后发生的事一桩紧接着一桩，从来都没消停过。
目光从遥远的天际收回，看向对面的厢房中，一道纤巧的身影微微的别过身去，显然闺房中的李灵萱方才一直都在关注着他。
忽然，杨青的眼神中闪烁出一抹坚毅，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结果如何已经不是我能注定的了，就只能看朱照那小子自己的命了。
正要起身，李灵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作为大家闺秀，无论是家教还是礼仪都近乎完美，举止神态中也流露出闺秀的气质。
李灵萱走到了杨青的身边，“方才爹娘寻你，可知道？”
杨青将心事压了下去，“刚才就是从岳父岳母哪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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