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夜眼睁睁的瞧着风蓝和慢慢停住了脚步,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飘荡在后面,忍不住有点担心。
“我说齐源泉,家就不劳烦你回了,答应我件事吧。”
“你说便是。”
“以后风蓝和要是杀你,千万别把我带上,咱两就装不认识。”白城夜十分诚恳。
“我们怎么会不认识?”齐源泉听得稀里糊涂:“他又为何要杀我?”
这个人除了修炼以外智商为负,简直没救了。白城夜渐渐有些跟不上脚步,说话都简洁了许多:“废话,你不知道你两有仇啊!”
齐源泉不解的看着他:“我既没有杀他父母,将来也不会夺他妻子,同他有什么仇?”
嗯,仿佛很有道理的样子。白城夜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与其叮嘱齐源泉,不如以后尽量跟风蓝和搞好关系。
风蓝和八成是没实力弄死齐源泉的,但是弄死他应该很有余地,毕竟第二名虽然干不过第一,对付倒数第一可是绰绰有余。
小命要紧,他可不想再死一回,上辈子已经死的够冤枉了,这辈子不能更惨。
抄书对于一群天赋异禀的孩子来说只有精神上的摧残,并没有身体上的压迫,人家该跑完的还是跑完了,就算是风蓝和遭受的打击过大,依然没有丢下他第二的头衔,白城夜都忍不住想赐予他一个千年老二的牌匾了。
当然这种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作为依旧没有跑完全程的人他哪有资格去笑话别人,只有被秦尘绝再次拎回来的命。
“师兄,我的脖子真的要断了。”白城夜趴在桌子边,想抬手揉脖子都没那个劲,只好放弃:“看见我昨天辛辛苦苦抄完五遍心法的份上,师兄你帮我一把可好?”
秦师兄牌治脖子,包你手到病除,绝无后遗症。
“五遍?不是十遍来着?还换了字迹,可真是辛苦你了。”秦尘绝笑道:“那今日就不劳烦你做饭,可以了吧。”
白城夜抗议:“师兄,我做饭是给自己吃的。”您真没必要每餐都跑过来蹭,一个人他可以随便弄弄,师兄在他就总得多做两个菜,洗碗也很累的好吗。
“钱是谁出的?”秦尘绝作为债主,理直气壮。
“那也是我做的,好歹也算个人工?外头找来的厨子也是要给工钱的。”恶意压榨童工的都是黑心老板,眼前这个就是。
“你昨夜抄书,十遍。”秦尘绝重复了一遍。
嗯?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确抄了十遍,现在胳膊还抬不起来,不然怎么跑到一半又熄火了。
“若是真要论起工钱,我觉得以我做饭的水平,都能抵得上师兄您借我的钱了。”可能还会少,但是白城夜不敢说。
是不是不该总这么拎着他?看起来脑子是越来越糊涂了。秦尘绝难得反省了一番自己的举动,觉得可能跟自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关系,于是耐心的解释道:“只叫你抄五遍,你却多抄了五遍,你同齐源泉商议的时候,莫非真当没人听见?”
“...师兄,偷听是不好的行为,”白城夜下意识的望了望头顶,师兄该不会也有爬屋顶的习惯吧。
“听你们的动静,还用不着学你一样偷爬屋顶。”秦尘绝熟练地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师兄,该不会,是在威胁我?”白城夜小心翼翼的接过水,抬起头想喝,因为脖子疼,还是放弃了。
秦尘绝思索了一会儿:“那倒也算不上,只不过小小的提个醒而已。”
白城夜歪着脑袋靠在桌上,不确定的打量了师兄一番:“那,师兄,咱们这么办,您就当没这回事,我还是欠着您钱,那个帮忙抄写的事,您也当不知道。”
“倒是可以。”秦尘绝点点头:“所以,你还不打算去把早饭做了?”
靠,倒底是谁才是魔教来的,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白城夜鼓着眼睛,差点就想打破常例破口大骂,却被秦尘绝的手一把握住了头。
“不错,洗的挺干净的,就是这小辫子又散了。”秦尘绝揉了揉他的脑袋:“齐源泉都突破凝气了,你有时间就去同他问问,不要落后太多。”
我这小辫子还不是你给弄散的,白城夜看着秦尘绝远去的背影,愤恨的拉下了头绳,然后绝望的开始了他的绑头大业。
他怀念过去,有橡皮筋的日子。
压根没发现脖子和胳膊已经没有那么酸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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