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隶还以为这女子是个难啃的骨头,没想到是只纸老虎,顿时便没了兴趣,“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面前的人是谁。”一块上好的玉佩被宋玉隶丢到桌上,发出了“叮”的一声,媚沁撇着嘴,满不在乎地拾起那块玉佩,瞧见那正中间刻着一个“隶”字,背面还雕刻着一条龙,她还侥幸地想说不定是个骗子呢,却见那龙就连龙鳞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尖锐的利爪仿佛就要扑出来刺伤了她,惊得她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如今是骑虎难下了,只能赶忙将被她带到地上的人赶紧拽起来,还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他的衣裳,最后就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二位继续忙,我先走了。”

奕歌还以为今天要摊上大事了,没想到一块玉佩就能把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宋玉隶可没奕歌那么好打发,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在隔间里响起,逼得媚沁浑身一颤,“对皇子不敬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

今日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媚沁在心里暗骂道先前被她揪住的臭家伙,谁知道会是三皇子的老相好,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怪不得今日她一起来,眼皮便跳个不停,原来竟然是有这等要命的祸事,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没事找事往楼里跑。

媚沁再转过身来,早没了刚刚不可一世的狂妄模样,仍是艳丽的五官此时却挂着虚伪而僵硬的假笑,“那不知三皇子要如何才能原谅民女做的事情呢?”

越是这种时候,宋玉隶便越是喜欢捉弄人,得亏他今日带了令牌,若是没带这女人还不得把他们两人关起来好生教训一顿。跟在宋玉隶身边有些时日的奕歌,一瞧见三爷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便知道他心里定是在打什么坏算盘了,只是可怜了这姐姐,不过论理说起来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要追究起来还真是三爷的错,若不是他无缘无故要什么头牌的衣衫,她才不会一股脑地冲到头牌的房里,谁知道那头牌竟在沐浴更衣,她还什么都没看清呢,那头牌便大惊失色叫起来,还拿木勺砸她,她甚至连头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被拎下来了。

“三爷,今日的事便算了吧,怎么说也是我们不对,要不是你叫我去拿那头牌的衣衫。。。。”

奕歌正要替这老鸨开脱,可话还没说完呢,这老鸨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说道,“三皇子是要头牌的衣衫么?我这就叫人拿一箱来,您等着。”宋玉隶岂会给她机会逃走,用茶盖轻轻一甩便击中了媚沁的膝盖,让她瞬间膝盖一软便单膝跪倒在地上,顿时怒火便起来了,可一想着那能随时要了整个酒楼人性命的玉佩,便咬了咬牙忍了,可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掩饰的愤怒。

“我今日不要头牌的衣衫了,要你的。”

说罢,似乎为了让单膝跪地的人瞧个清楚还特意扬了扬下巴,意欲是让她把身上的衣衫脱下来。霎时,媚沁便“噌”地一下站起来,一拳便朝宋玉隶袭去。奕歌顿时惊叫出声想要去拦,可三爷却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一把抓住媚沁的手。三爷手掌的力道,奕歌可是尝试过的,一般女子落在他手里,那可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果然,媚沁一被抓住手便想收回来,可手却好似被死死地钳住了一般,不论她费多大的力气都抽不出来。

见这老鸨一脸怒容狠狠地瞪着自己,宋玉隶便心情大好,放开了手来,“本皇子也不为难你,只消你这酒楼过五日后关门三日便可,不难吧?”

好似是在同这老鸨商量的模样,可话语里哪有半点要商量的意思,分明不过就是说这已经是他三皇子格外开恩了,媚沁要是再不识趣不接受,可就容不得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媚沁极其不甘心地微微点了下头,便迈着极重的步子“哒哒哒”走出了隔间。奕歌心有不忍,“三爷,你干嘛这样为难人家一个女孩子,瞧她还这么年轻,就撑起一家店,本就不容易了,你再让人家歇业三天,岂不是让人家为难么。”

“这会儿你倒是替别人着想了,方才她那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时,你怎么不替我着想啊?再说了,我让她关三日,兴许还是件于她而言的好事呢。”

奕歌才不信呢,哪有做生意的关了铺子还是件好事的,更何况是做他们这行的,一个城里总有那么两三家,你只需一日不开张,客人便能跑走大半,还要别人三日不开张,那岂不是让人家日后都喝西北风去。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