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后,这回宋玉珩特意在回府前叫少青把奕歌带到西凉城各处转悠,等过了一个时辰后再领回来。虽然五哥并没有龙阳之好,但让五哥把注意哪怕放一丁点到奕歌身上,都是坏事,以他现在的处境,不论是牵扯到谁,都必然是个祸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奕歌倒十分高兴,不等宋哥走远,便拉起了少青就往城南刘爷那儿去。
还没到铺子前,便瞧见那儿围了好几圈人,不时还有怒喝声传来。奕歌拨开一层层的人,借着小个子的优势,不一会儿就钻到了人群前面,却没想到竟然瞧见了柳长缨和三爷,不知道刘爷什么地方惹着了那蛮横无理的大小姐,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三爷显然不打算插手此事。
奕歌自然无法坐视不理,前脚一跨身子便出去了,“刘爷怎么着你了?你在这儿大呼小叫?”
柳长缨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瞧着这摊位挤满了人便过来凑了个热闹,谁知道这铺子的老板那铁闪一个不注意抄起了不少的沙子尽数都泼到了她的衣衫上,这可彻彻底底把她给惹恼了。这还没骂几句呢,竟然瞧见让她近日来窝火的罪魁祸首,便是一声冷笑道,“本郡主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狐狸精么?怎么大白天的就出来勾引人了?”
这话说得难听了,宋玉隶当即便皱起了眉头,“长缨,我七弟素来不喜欢别人诋毁他府中的人,若是这话叫我七弟听了去,怕是你再也别想踏进献王府一步。”
原本被这么突如其来地骂了一遭,奕歌心里还觉着委屈,见三爷开了口,只一句话便将这趾高气扬的郡主给治住了,便乐开了花,朝柳长缨做了个鬼脸。
柳长缨被宋玉隶在众人面前拂了面子,虽心中愤懑不平,但她也怕三皇子一个不高兴真将今日之事捅到玉珩哥哥那儿去,但就这么算了,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奕歌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柳长缨便推开围着的众人,怒气冲冲地往前走去。奕歌却全然没将柳长缨的话放在心上,她打小便听这句话,想弄死她的,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去,她不照样好好活着。突地,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便对着三爷谄媚地笑道,“三爷,可否和您商量个事呢?”
见惯了求人姿态的宋玉隶岂会瞧不破奕歌这点小伎俩,略一挑眉便说道,“有话就说,你再笑成这副鬼样子,你三爷我把你头按这锅里。”
自知什么都逃不过三爷的法眼,奕歌只好收了收快咧到耳后的嘴角,“三爷,我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能否找你借二十两银子,我给何大娘和悟念师太送去,这瞧着马上就入秋了,若是没住的地方可难熬了。”
在刺骨的秋风里只能抱着自己来汲取一丝暖意的悲凉处境,她可不想让悟念师太和何大娘体会一遍。宋玉隶本想再捉弄这小家伙一下,但他刚刚知道了最让他厌恶的宋玉轩竟然奉了父皇的命前来此地,他的眼皮便止不住地跳,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不安,也就没了兴致再捉弄人,“你放心吧,我七弟早就将悟念师太和何大娘安置好了,还找了人去修梅花庵和那个铺子,要是等你凑够那二十两,她们早被冻死了。”
“宋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有何好处?难不成我今日能从天上捡一个貌比天仙的小倌?还是你想委屈下自己成全我?”
见三爷又没个正形,奕歌便躲开了些,却又觉着今日的三爷同往日有些许不一样。虽在平日里,三爷也总爱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说时眼里也总是带着笑,今日眼里却满是忧愁。
“三爷,你可是在愁这些日子没有好的小倌?要不我让梨洛姐姐给我介绍些好的清倌院,我带三爷你去?”
话音刚落,奕歌便收货了来自三爷的一颗板栗,直叫她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
“你三爷我是那种满脑子只想着作乐的登徒子么?”
奕歌本想趋于本能点头,但是见到三爷还未放下的手,便大义凛然地死命摇了摇头,但心中仍是疑惑,“那三爷你烦些啥呢?”
自打她和三爷打交道以来,她就从没见过三爷不开心过,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愁眉不展了,那想必是比找不到可人的小倌还要严重上许多的大事。
“说与你听,你也不懂,走,你三爷我今日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奕歌顿时便开心起来,一边拍着三爷的马屁,一边想着今日该将西凉城好吃的都给点上一份,想着还得给宋哥带上一份,一抬头见三爷都跑到她前头去了,赶忙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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