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根茂的事情处理完后,立德一心回家照顾妻儿,又在家呆了6年,之后,也就是我6岁时,在三姑的推荐下踏上了北上的路,正式开始了北漂的生涯。

家里的兔子处理完后,凌立德再次陷入困境,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一点都没错,这6年本来想安安分分的做个庄稼人,可生活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家里老人要是生个病,他竟然一分钱也拿不出手.村里的同龄人都出门了,立德只得再次背井离乡。这一次,他选择去三姐和三姐夫打工的北京,那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城市。

1999年的夏天,凌立德告别了妻子,背着一大包尼龙布袋装好的衣服,沿着村口一条向北的小路向前走了,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夏日总会有刺眼的阳光和灼目的太阳,在这烈日下,立德的心是凉的,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老人孩子都要自己照顾自己了,最舍不得自己的这些亲人,他们都留守在家,自己踏上未知的前路。

拐出了村口,小儿子正在村口听长辈们讲故事,他对小儿子说:“凌伟,在家别乱跑,别惹你妈生气,我有事出门,过段时间就回来。”

他第一次对着6岁的小儿子叫他的名字,说罢扭头就走了,满眼都是泪水。

辗转一夜的火车,到了北京石景山区的一个早市上。三姐凌凤英好久没见这个弟弟,当晚炖了早市买的排骨,看着远方来的弟弟,她亲切地问:“家里怎么样了?陈丽和孩子都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在家里不挣钱,娃穿的破破烂烂,家里一点积蓄都没有!”

“在家里啥也干不成,就凭种地一辈子也挣不了几个钱,你跟你姐夫好好学学烙饼的手艺,到时候这个摊转给你,你把媳妇叫过来一起干!我和你姐夫在杨庄市场租了一间门面,年后准备开一家饭馆。”

“好,我没干过烙饼,估计得学一阵,到你们快开业了,我再叫娃妈过来,那时候小娃也该上学啦,不用整天在家照顾。”

晚饭后,凌凤英安排立德在屋后面搭的一处低矮的棚子里睡,那是顺着前面门面搭建的屋棚,屋子5平米大小,仅能容下一张床,里面又热又湿。凌凤英带过来一个风扇,摇起头来吱呀吱呀的,这恐怕是夜里的奏鸣曲了。

晚上,亲人都睡去了,凌立德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妻子和两个儿子,临走前见到的小儿子的画面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折腾到了凌晨,凌立德出了早市大门口,在一旁的石块上坐着。前面的大马路上偶尔会跑过去几辆面包车和的士,闪着红的黄的车灯,街上大部分都是这种车,少有几辆南阳见的那种桑塔纳轿车,拥有一辆车对于这时候的立德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顺着对面小区外的围墙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忽然听到一旁白楼里的呼救声:“救命!”“杀人啦!”

不止一个女士的声音,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凌立德一惊,心想可能是有人抢劫杀人!

墙头太高,一个人根本爬不进去,他顺着墙向前走,要找进入小区的门,救人要紧!先前跑了一会,小区的侧门紧闭,“砰砰砰!”立德急匆匆的敲门卫室的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