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祥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捏了捏两眉间,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明唤握起拳头:“若是被我找到这人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咬牙切齿:“我听闻小五被休了!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信中所说,明锦祥只说:“她在敬安府犯事了,自然是会被休回来的。”

“犯了什么事?!”明唤追问。

明唤一直在问这问那,此时的语气更像是在责问他,明锦祥脸上开始不悦。

魏氏及时劝阻:“阿唤!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事已至此,犯了事便是犯了事,有错就得接受这个惩罚,如今伶儿已记不起那些事,便随它去了,不必要再提起。”

明唤吃瘪,撇了撇嘴,不再追问。

谁都没留意到明桥此时的表情,更没人看见她的手满是冷汗。

听闻明伶受伤,大家都来看望,就连鲜少见面的二哥明崇也过来惯例问候了一番。

明崇刚走不久,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何氏和明画。

明伶正椅在床上,见是她俩母女,不客气地问:“你们是谁?”

母女俩也是完全没想到此时的她声音、语气和神态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莲青刚想告知她来者何人,明画就不屑地嗤鼻:“我还听闻你是敲精神了呢,看来是敲得不够重,敲出了没教养。”

何氏在一旁笑了一声。

莲青瞪着眼前的母女,小姐才醒过来不久,这对母女就迫不及待过来唱大戏,她不满开口:“三夫人……”

她才刚说三个字,就被何氏厉声打断:“贱婢!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果然是物似主人型!”

莲青被这一喝,哑口无言,暗自捏起拳头。

明伶轻呵一声,直视着她:“说到没教养,不知你们这样随意破门而入算得上多有教养。

院子里的狗要进来都知道在门外吠两声,你们为什么就不知道?”

何氏母女哪想得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暗讽,见她宛若常人,神色淡定,倒显得自己气势上输了一截。

明画只气得说了个“你”字,却没有下文。

还是何氏首先反应过来,脸上没有半分恼怒:“那得是狗窝,狗进来才知道要吠两声,你可见过狗上茅厕会吠两声再解?”

何氏本来讽刺这里对她而言不过狗窝,不料明伶不怒反笑,学起了何氏的姿态:“有道理,我也觉得你现在也像是狗上茅厕。”

莲青一听,差点跟着笑出来,捏起的拳头也松了开来,眼前的小姐就跟换了个人一般,她心里竟出现了几丝往日没出现过的敬佩。

何氏终于被惹怒,指着她:“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明伶见她发怒,缓缓开口:“我眼里当然是有长辈的,不过我记不起以往的事,也记不住你们,你们进来的时候我便问,你们是谁。

你们不答,也不为自己的莽撞抱有歉意,若是先自报家门,哪还有这么多事?

我不过实话实说,你们就恼羞成怒,难道不是欺负我记不起事,便在此妄为?”

何氏更加气急,常人脑颅受伤不都是昏迷不醒脑袋混沌,她倒相反,反倒越来越精明,越来越狐言惑语!

此行她失策了,根本没想过怎么样应对一个这样的明伶,反让她占了上风。

明画见她都被呛声,自己却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明伶当然也不把明画当一回事,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只懂得耍些愚蠢的心机,于她不足挂齿。

眼前的何氏才是她真正顾忌的,一只时常皮笑肉不笑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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