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历山大大帝时代,马其顿方阵并不是一支纯长矛方阵,甚至它最主要的精华都不在于长矛,而是在于方阵右翼的伙伴骑兵,遗憾的是亚历山大大帝的继承者只看到了如铁砧一般将敌人砧住并摧毁的长矛方阵,忽略了如战锤一般的伙伴骑兵,致使步兵的装备越来越沉重、用于保护侧翼的骑兵反而被削弱,方阵的战斗力每况愈下,最终被罗马军团击败。

马其顿方阵必须依托平原而战,其一旦进入复杂的地形,就难以施展甚至不攻自破,不过青、冀、兖、徐、豫都是平原地区,只有泰山郡及其周边有一些大山,在地形上非常适合马其顿方阵的施展,唯一的不足就是徐任的手中缺少足够的骑兵保护方阵的两翼。

组建马其顿方阵就需要足够长的长矛,这个时代的长矛有很多种,攻城矛最短,约为九尺两米一左右,最长的为守城矛,最长可以达到三丈七米左右,另外还有骑兵矛、酋矛、夷矛等长短不一的长矛,不过这些长矛大多不超过四米。

根据这句身体多年的征战经验,徐任决定将方阵需要的长矛设置为一丈八尺四米二左右,这个长度虽然已经超过当前步兵长矛的长度,但是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就能让长矛兵适应这个长度。

为了保护长矛方阵的两翼,徐任决定在两翼使用转换阵型比较灵活的罗马方阵,方阵的士兵分别配备一张罗马大盾,一把罗马短剑,一支九尺长的轻型短矛,一支九尺长的重型短矛。

按照徐任的计划,当从侧面袭击两翼的军队为步兵的时候,两翼的士兵先在敌军行至己方约二十丈距离处投掷轻型短矛,然后在再敌军行至十丈距离处投掷重型短矛,然后组成盾墙用短剑杀敌。

当从侧面袭击两翼的军队为骑兵的时候,两翼的士兵先在敌军行至己方约二十丈距离处投掷轻型短矛,然后一手持盾组成盾墙,一手持重型短矛形成矛阵,这样的短矛方阵虽然不如长矛方阵那样对骑兵拥有极强的杀伤力,但在付出一定代价后也是能够阻止骑兵的冲击的。

徐任在组建军队的时候可以使用罗马方阵和马其顿方阵,但又不能照搬这两个方阵,其最大的原因在于东西方弓箭的不同。

纵观古希腊和古罗马两个时代,西方人都没有完成猎弓到战弓的转换,这两个时代的弓箭手都是出于辅助地位,使用士兵都是猎户出身的雇佣兵,他们为了方便狩猎都是使用容易拉开的低拉力弓,就连拥有数万弓箭手的波斯军队也是使用的这种弓。

与西方不同的是,中国自三代起就要面对来自游牧民族的威胁,而应对这种威胁最好的武器就是弓弩,于是迫于战争的压力,中国很早就完成了猎弓到战弓的转变,逐渐完善了对付骑兵的强弓硬弩体系,这一点在袁绍和公孙瓒的战争就很好的体现了出来。

按照前世历史的发展,在讨董卓之战结束不久就发生了袁绍与公孙瓒争夺冀州的战争,在战争初期袁绍出于绝对的劣势地位,冀州各郡县摄于公孙瓒的兵威纷纷投降,于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冀州的统治,袁绍亲自领兵迎战公孙瓒,两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

当时袁绍兵少,公孙瓒兵多,袁绍方先锋为麴义的八百重装先登军和一千弩兵,公孙瓒见袁绍兵少便发动其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对袁军发动攻击,企图践踏敌阵,而麹义则命令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让千张强弩齐发,最终凭借这一千八百人的兵力击退了公孙瓒上万骑兵的冲击,也开启了公孙瓒衰落的序幕。

徐任军营中的弓弩并不多,登记在册的只有弓二百零八张,弩八十七具,所以短时间内徐任手中最重要的远程攻击力量只有扭力投石机。

由于时间太晚,徐任晚饭便在帐中与韩勤、赵虢、孙彦、程垓、沈文等人一起食用,这是他军中最重要的五个人,就算为了军中的稳定也需要时常联络感情,而其席间饮用的酒便是为伤兵蒸馏出来的白酒,白天的时候孙彦被伤兵营前的酒香吸引,尝了一口便喜欢上了这种比黄酒更为浓烈的酒。

白酒和黄酒相比最显著的不同就是酒精浓度的不同,这个时代的黄酒比前世的黄酒酒精浓度还要低,一般不超过百分之十,酒精浓度百分之四五酒也很常见,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喝酒都是用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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