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一人身骑良驹,身后尘土飞扬,气势汹汹的奔雷涌一般到武科考场。定眼望去,乃是向褚,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台了。
“在下向褚,可有好汉上前与我较量一番!争个魁元!”
此话一出,瞬时一阵喧闹:“老爹是考官,是大柱国,这武魁元除了他还能是谁,别看了别看了,怕是没人敢去应战了吧!这无异于是在向大柱国宣战,那还能活着走出京州吗?!”
青衫少年闻之,便要上前去标记挂名,想要去看看着新立的柱国到底是什么货色!刚要动身,但见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张马脸似蓝靛,两只牛眼如朱砂;狮子鼻,鼻孔朝天,野猪口,口龇獠牙。真是三分象人人见怕,七分象鬼鬼见愁。
“世子爷,在下不才,空有一身蛮力,想与世子较量一番,请了!”此人与先前的大汉不同,说话敛着锋芒,只是长相吓人了一点,他随即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选了一件兵器,他脸上的表情告诉了场边围观之人,这兵器太轻,不称手,不是很满意,微微摇着脑袋!
此人一个“请”字未出,向褚的刀便挥砍过来,节奏紧凑,马脸大汉只是连连闪躲,棚子之中的向柱国绣花针藏于手间,以极为奇特的手法射出,青衫少年眼中一闪,便是弹出一道风劲,生生把那枚针的去势给截了下来!
青衫少年环视,竟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出这飞针的来向,这样奇怪的手法,他从未见过!
柱国异常的惊讶,心中暗想:能就此挡下我的口蜜腹剑,定不简单,若非来我府中,救走小丫头的也是此人?
却说台上二人,大汉钢枪挑向褚,就见他把枪头一甩,枪尖直指向褚。只听得“嗖嗖嗖……”风声阵阵,枪尖银光闪闲,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枪枪不离向褚的前心和两肋,把这世子忙的是眼冒金星。
大汉竖起长枪,站在台上,而那世子还在天魔乱舞一般挥着大刀,竟不知发生了什么。场下一阵掌声,世子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白玉腰带已经被这大汉给挑断了。
这下子可把那场里场外的上万双眼睛看呆了!顿时,叫好声,喝彩声响成一片,直到这胖世子低着头,红着脸,在人群中挤出武科场好半天之后,声音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然而,不一会,那向褚竟然又上台了:“刚刚乃是我兵器不称,我擅长使剑!我要重来!”
向柱国看看旁边两位大臣,李青川似乎有话要说,然而还是吞了下去。
向褚贴近大汉,低声说道:“论你这身武艺,取个头名状元倒也不难。我想和你商量商量,请你把这个头名状元让给我怎么样?”
猛汉一听这话,愣住了;这位是来赶考的吗?榜还没有到,就让俺把头名状元让给他。看此人不呆不傻,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有点儿来历。想到这儿,便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实不相瞒,台上坐着那个官最大的便是我爹,堂堂的大柱国,你要是把这状元给我,我保证你荣华富贵,给你弄个榜眼,探花当你看如何?”
向易天看不懂这小子在作甚,可是手上的口蜜腹剑已经不能再发,定是已经引起了注意,这样做太过于冒失。
“哦!”大汉不听这话还罢,一听此言,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心中暗想:在这天子脚下,武科场上,堂堂主考官的儿子竟敢当众作弊,这官场的黑暗,也就可想而知了。
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点钢枪掂了一掂:“向褚,俺倒有心让你,只怕俺手中这位‘朋友’不答应,你看怎么办呢?”
“什么?”向褚听罢,脸色一沉,怪笑一声,“嘿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你要听我良言相劝,还会有你一点好处。你要诚心跟咱作对儿,即便你打遍天下英雄无敌手,我爹也管叫你名落孙山!”
青衫少年微叹,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向褚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便急忙转身,撒马便走。一边跑还一边侧着耳朵听后面的动静。这时,他早已听清了身后的马蹄声响,却并不回头,就见他把剑交左手,右手向怀里一伸,再向身后一甩,就听见“嗖”一声,一件东西飞出了他的手心。
大汉正在后面追赶,早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忽见一道寒光,有一件东西带着风声迎面打来。好英雄,就见他不紧不慢,轻舒猿臂,随手就把那件东西接住了。拿在手中一看,原来是一根绣花针一样的东西。这下子,大汉可就恼了:“好贼子!校场比武,你竟敢动暗器伤人?我岂能容你?回去吧!”喊着话,随手一扬,“嗖!”这把细针又舞向了向褚的后心。
不管怎么说,那向褚也是个练武之人。听大汉在后面一喊,就知道不好。赶忙回身执剑阻挡,就听“当啷”一声,那把飞刀被磕了出去,直奔监考官李青川的脑门而去。李青川两指夹住,神情自然。
就在这时,大柱国拍案而起,高声叫道:“大胆毛贼,竟敢身带暗器,谋害朝廷命官!来人呐!快将这反贼拿下!”两旁的武士听了,蜂拥而上,给大汉来了个猝不及防,拉下马来。
“大人冤枉啊!这分明是向褚用暗器在先,不小心惊动了大人,是小人之过,可是我是怎么也不敢谋害大人啊!望大人明查!”
向易天这下更加恼火:“还在狡辩,赶紧把他拉下去!”
魏婴只是笑笑:“这等粗鄙之辈,杀了就好!”
“魏大人说的有理!”
李青川看着二人:“这事情似乎另有蹊跷,我们还是好好查查!”
向褚正在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他爹这一阵喊叫,才定下神来,顿时趾高气扬之态,滚鞍下马跪倒在地:“众位考官,小将与这马脸大汉比武,正要用拖刀计胜他不想他竟用暗器伤人。要不是俺用刀挡过,险些伤了京帅的性命!”
向柱国眼神中有着一丝轻蔑:“李尚书,你是说本官在胡说,还是说此事和世子有关!”
“柱国言重了,我只是怕伤及无辜!”
各路的举子也在旁边高喊:“不要冤枉好人!”
见事态如此,向易天扯着嗓子:“事情就是这样,此人谋害朝廷命官,论罪当诛,念及李尚书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取消其考试资格,逐出京州!”
“奶奶的,这就是大凌王朝,早知如此,不如在草原放牧来的清闲!狗官,我今日就是死,也要薅下你几根胡子,拿命来!”
青衫少年见此,心想这大汉真是冲动,飞身而去,拉着大汉:“留下小命,日后有的是机会,这么死了,多不值当!”
大汉一股子蛮劲,青衫少年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拉动。不过这大汉头脑还算好用:“阁下之言有理!”青衫少年,拉着他蹬地而起,在少年的携带之下,两人宛若一股清风,飘飘乎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来人!这二人谋逆,速速去追!见其无须禀报,杀无赦!”
一队人马追赶而去,路过东门的大古树,少年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和大汉在城边茅房脱了外套,换上一身乞丐服饰。
“这般狗贼,客气不得,早晚有一日,老子烧了他们的房子,杀了那个向世子!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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