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对对对,那香雪要是有你一半机灵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这样总行了吧?”季连婉卿好笑地伸手戳了戳芷容的脑袋:“你这鬼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芷容撇撇嘴,故意不去看季连婉卿:“我不管,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丫鬟,主子的事情一概不知,想关心关心主子都不知该从何下手。”
得,昨晚的事儿还没翻篇儿呢,这丫头,倒惯能记仇的。
季连婉卿只得正色道:“芷容,我没有要刻意隐瞒你些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你几乎都知道的,只有一件以及我的过往,我不能说,也不知该怎么说。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却也不仅仅是助手,在我心里,是拿你当做好姐妹一样来看待的。这些事告诉你,你恐怕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才隐瞒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嗯?”
芷容定定地望着季连婉卿,郑重地说道:“小姐待我不薄,我已认定生生世世跟随小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能拿芷容当姐妹看待是芷容的福分,可是若不能真正为小姐分忧,这个福分,芷容也是受之有愧的。小姐,您就说吧,芷容不怕!哪怕是刀山火海般的危险,芷容也在所不辞!”
季连婉卿心上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这样好的姑娘,能是自己的体己人,真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季连婉卿拉过芷容的手,轻轻拍了拍:“好。我答应你,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嗯?”
芷容开心地点了点头,抹掉微红眼眶里溢出的点点泪迹,吸了吸鼻子:“一言为定,不准赖的!”
两人说笑着,不觉间就走到了杨矽府上。
记得刚刚陪着乐正旻珏秋猎回来的时候,杨矽就到季连婉卿府上同季连婉卿说胭脂铺子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就可开业呢,一晃已经过了好几日,不知铺子里的事儿究竟准备得怎么样了?
思及此,季连婉卿微微一笑,便拉着芷容进了杨府。
方才走到门口,二人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香气,这股香气哪怕这么浓烈,却也没有刺鼻的感觉,闻多也不觉发腻,只让人感到如同置身花海般的清新自然。
院内已经不再调配胭脂了,不过摆了数只半人高的另一种是暗花缠枝半面勾莲瓣花样的白瓷瓮,里面盛着各色胭脂。另有小厮们用精细的羊脂玉盒仔细盛好了放在一边。
一株枝叶繁茂的柳树下,杨矽躺卧在石椅上看书,风一吹,柳条婀娜地晃动着,晃的枯叶洋洋洒洒地往下落,如一只只花蝶,飘得杨矽满身都是。杨矽倒是也不在乎,看书看得怡然自得。
院里的小厮见季连婉卿来了,忙要向杨矽通传,然而季连婉卿却将食指竖到唇边:“嘘。”
小厮们会意,便只管接着做自己的事。
只见芷容双手背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杨矽面前,猛地抽走了杨矽手中的书:“嘿!”
杨矽宠溺地笑着摇摇头,眼睛却朝着芷容身后望去:“季姑娘来了,身子可是已经无碍了?”
芷容见未能吓到杨矽,暗暗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好玩。”
季连婉卿笑着上前:“多谢杨公子那日仗义相救,婉卿已经没事了。刚刚杨公子是什么时候识破芷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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