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古往今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男人的劣根性,谁能有什么法子转变呢?曾经的季连婉卿独守空房的那些日日夜夜,也曾有过类似“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慨,现在,除了那一点了然的理解之外,更多的却是淡然了。

哀莫大于心死,说得大抵便是如此。

只是不知这些在在寻欢作乐的丈夫们,在觥筹交错之间,可曾想到过自己的妻子是否伴着一盏青灯,独自等了他一个又一个孤寂落寞的夜?

想到这儿,季连婉卿不觉笑了:女人啊,一旦嫁人,立马就成了男人的附庸,从前多骄傲,都要被一句“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压得喘不过气来,怨不得他,恨不得他,好也是他,坏也是他,生生世世只能是他。伴君侧,分君劳,代君忧,值得吗?

真是……何苦呢?只做自己多有底气。

待到宾客差不多都落座了,弹奏琵琶的人突然一掌将琵琶弦“啪”地一按,只听“铛”地一声,流畅优美的乐音戛然而止,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盯着屏风看去。

这时,几个粗壮的汉子上来,将屏风抬走,只见一道珠帘后坐着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人儿。美人儿手抱琵琶,欲语还休,已被珠帘遮得模糊的容貌又被手中琵琶掩了大半,但还是不难看出她有一张骄人的玉颜,这层层叠叠的遮挡反而给她添了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如同隔靴搔痒,越挠越难受,更想一睹为快。

不难看出,珠帘后的这个尤物,应该就是此次诗社的主角,醉春楼花魁毓湘姑娘了。

这些花了银子来捧场的男人们,怎肯只见着美人一个身影?都喧闹着起哄:“把帘子掀开啊美女,莫要害羞呀!”

鸨妈妈拍拍手,陪着笑脸:“静一静,各位爷都静一静。我们这醉春楼的规矩呢,想必各位爷都是清楚的。这毓湘除了在接待恩客的时候才见人,平日里啊都是不能随意给人看的,各位爷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若真想看,待会儿比试时加把劲儿,等赢了,将毓湘领至房中,关上门自己一个人慢慢儿看,岂不才美哉?”

不得不说,这番话是有用的,众宾客哈哈一笑,便止住了起哄,皆暗暗下了决心要好生拿出文采一拼,赢他个众人心服口服,再抱得美人归。

见众人安静下来,鸨妈妈转身对着毓湘笑到:“那就开始吧。”

毓湘点点头,将怀中的琵琶递给身侧的女婢,站起身来给众宾客纳了个万福,甜甜笑道:“小女子毓湘这厢有礼了。今日举办诗社,承蒙各位不弃前来捧场,小女子感激不尽。相信大家对这次诗社的相关明细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毓湘就不再唠叨了,呐,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吧!第一轮,初审,每人都有参加的资格,本轮的诗题便是毓湘刚刚弹奏的那曲琵琶,时间为一柱香,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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