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明明是中了毒,又受了重伤的一个女人,偏偏却像有无穷大的力气一样,可以扒在他的身上,撕不掉,扯不走,南熠晨无奈的坐在床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抱着李无忧,确切的说是被李无忧抱着。
“周管家呢?”南熠晨不耐烦的问道。
“已经叫人通传了,王爷。”身边强忍着笑的丫鬟说道。
“叶颖人呢?”南熠晨又问道,打从刚刚进了王府的门,就闪着不见了人影。
“叶先生吩咐了,若王爷问起来,就让奴婢告诉王爷他在茅房。”丫鬟回道。
南熠宸不再多说什么,今日是总网主和分支网主开会的日子,周管家自是不在府里,自己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不过看此时怀里的李无忧,虚弱但是有力,想必一时间也无什么大碍,等一等也无妨,只是这姿势太难看了点。
“你们都下去吧。”见旁边的几个丫鬟个个强忍着笑,南熠宸没好气的说道。在这明阳王府内的下人都是周管家精心挑选过的,随着南熠宸一同长大的,看似好没有规矩,实际则是因为南熠宸从未在这些事情上定下过规矩,她们也就“放肆”了许多。
“母亲,母亲……”李无忧嘴里呢喃,说着胡话,引起南熠宸的兴趣,母亲?不是说她年幼丧母,跟着流浪汉过活,根本没有对父母的记忆吗?
冷哼一声,南熠宸听着怀中人的胡话,这个背景空白,本事却不小的丫头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
“母亲,哥哥还活着,我见到哥哥了……母亲,他们说你在宫中,可我查了好久都查不到你到底住在哪里……”断断续续的话里,南熠宸捕捉到了皇宫,哥哥等零星的字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母亲,母亲……”李无忧嘴里呢喃,又往南熠宸的怀里凑了凑,像只贪玩的猫咪一样,黏在主人的身上,南熠宸无奈的任她抱着,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感,她是把他错当成自己的母亲了吧,可是有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他却从来不曾体会过。
在年幼的他看来,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父亲眼中只有权势皇位,对他分外严厉,家庭的温暖在他这里从来未曾出现过,后来父亲又因当年争储失败,虽说未与皇帝撕破脸皮,但却在皇帝心里始终成了异党,最终没能逃过一死,自己也遭遇暗算,差点命归西天。
父亲去世后的这么多年里,他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暗算,伪装成外界所说的等死的废物,存活至今,才懂得了父亲当年为何那样看重皇位,父亲的野心背后,不过是想庇佑他平安罢了,不然也不会在皇帝继位后的短短几年,快速成立网,又用极其残酷的手段去训练那么多杀手与死士,他太了解自己的手足了,知道皇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赶尽杀绝,犹如多年前忠心耿耿的皇帝的亲妹夫南阳王一样。
南熠宸偶尔会想念父亲当年铁着脸让他练剑时的模样,却再也触碰不到了,那是关于家的唯一的记忆了。
“父亲!今日是孩儿生辰,孩儿不准你入宫去!”李无忧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也开始不断挣扎,像个撒泼的小孩,南熠宸眉头一皱,乘机甩开了她。
刚要起身,却被床上的李无忧一把扯住衣襟:“父亲,不要去!不能去!”
李无忧眉头紧蹙,她的梦一片混乱,找到了尚在人世的哥哥,却怎么也找不到皇宫里被软禁的母亲,又一个变换,是母亲怀里抱着她,替她带上生辰福包的样子,她贪恋母亲的怀抱,父亲却来通知母亲,说皇上派来的队伍在门外候着,等他们起身。
李无忧慌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拼命的阻止这一切,却好似无能为力,皇命不可违,可是这样下去整个南阳王府就没有了。
床上。
豆大的汗珠从李无忧的额头,脸颊上流了下来,挣扎剧烈让本就未结痂的伤口渗出殷红的血迹,南熠宸见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得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又是一串听不清的絮絮叨叨,南熠宸无奈,心里暗骂道,这个叶颖,不知自作聪明的要避开什么,还不过来!
“来人,去给本王将叶颖从茅房捞过来,说本王要见他。”
推门进来的丫鬟回道:“回王爷,叶先生早已在门外守着了,说怕打扰王爷与……”丫鬟说道一半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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