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云紫莹盯着她头上缠着的止血布,阴恻恻地问:“穗琴,告诉我,你这脑袋怎么回事?”

穗琴垂着眼眸,颤着声音回答:“是……是奴婢晚上起夜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到大石头上去,这才弄伤了!”

“嗯,很好!”云紫莹一边梳着狐狸毛,一边满意地点点头,“去本小姐的库房里,领一对翡翠镯子去吧!”

“奴婢,不敢……”

云紫莹斜睨了她一眼,“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回头见了人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大小姐怜惜奴婢受伤,特赏赐了一对玉镯。”

云紫莹笑了笑,“我听说,你最近和清芜院的嫣红走的很近,怎么样?探听到了什么吗?”

穗琴知道她想问什么,忙道:“嫣红说过,三小姐每次梳妆打扮,都不许人瞧,只有玉梨一个人服侍,神秘古怪的很!而且每次从房里出来,都容光焕发,秀丽绝伦!”

“是了!”云紫莹恨恨道,“那臭丫头说漏过嘴,她从卿娘那里承了个美颜的好方子,没想到她竟藏得这般紧!”

这后背的伤疤她实在无法忍受了!若再不治好,她会忧心恐惧而死的!

“接下来怎么做,你不会不明白吧?”

穗琴忙道:“奴婢明白,小姐放心!”

云紫莹这厢因为烧伤正难受的紧,云蘅最近却也觉得身上蹊跷的很!

彼时,她正裹着皮袄不停地搓着手呵着气。明明已经是四月的天,她却莫名地感觉寒冷,即便念数遍天枢心法都无甚用处。

那种冷像是从骨头缝里生出来的,阴冷阴冷的。

玉梨将烧好的汤婆子塞进云蘅的手中,又心疼又担忧,“小姐,您是不是病了?”

云蘅将汤婆子捂在怀中,“也许吧,不打紧!”

“小姐,您这手腕是怎么了?”玉梨瞧见云蘅衣袖半遮着的肌肤有一块青肿的痕迹。

云蘅捋开一看,不禁皱皱眉头似乎变大了?

前几日她便发现自己的腕脉处莫名其妙地青了一块,像是磕到了什么,可摁上去不痛也不痒,可今天再瞧那青色不退反而又长大了?

云蘅隐隐觉得不对劲……难道是中毒了吗?

又过了几日,待到卿娘身子大好,府里又风平浪静,她寻了借口又出了府来,直奔回春堂而去。

彼时傅云堂仍旧不在铺子里,巫华却在外间坐诊。

待前一个病患领了药方离去,云蘅便直接坐到他的面前。

“丫头,你怎么又来了?”

云蘅笑了,“我可是这儿的东家!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制了那药!”

巫华面露不屑,“那药不过就是折腾人却不害人的小儿家玩意儿,没什么好谢的!”他似乎真的对这种“毒”药嗤之以鼻。

今日虽有暖阳,街口却有阵阵冷风,云蘅为了不引人注目,只穿了一件月白春衫,外罩一件湘色比甲,就算如此也比普通人穿的多了,可被风一吹,她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连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

巫华盯着她瞧了半天,半晌问出一句:“丫头,你是来瞧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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