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火风与王倪一战端的惊险无比,稍不留神便成了那刀下亡魂,李火风跳出战圈,见王倪并未逼来,心中稍缓,拱手道:“王兄刀法精湛,在下佩服。”

“你也不赖。”王倪冷冷言道。

见李火风兀自收剑,并不答话,王倪言道,“方才大殿上我等谈话,你可都听见了?”

“听得一些。”李火风答道,“恕在下直言,在下十分佩服贵宗心系天下之心,然火油之事,在下却万不敢苟同,若烧将起来,恐难免生灵涂炭。”

李火风听到白莲宗众人谈话,知道白莲宗并不似传言中想要称霸武林,想到昨夜与赵老六的谈话,李火风心中更加肯定。

“李兄所言,我亦认同”,王倪顿了顿,淡淡道,“可若非如此,何以震慑群雄之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武林群雄虽来势汹汹,然我白莲宗也非浪得虚名,若真是兵戈相向,恐是两败俱伤。若是以火油相要,人皆惜命,自会罢手。”

李火风心想,王倪所言,确有其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要将此消息告知觉先大师等人。

见李火风若有所思,王倪继续道,“你可是在想是否要告知群雄?”

见王倪说破心中所想,李火风不再答话,王倪只当是他默认了。

“若是群雄知道此消息,定不会进寨,若是群雄从寨外以火箭攻我,我白莲宗五百余人便会葬身于此,李兄深明大义,必能明白此节。”

李火风心中一惊,幸亏王倪言明,若告知觉先等人,真如王倪所言,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我仅一面之缘,王兄怎知我不会告知群雄?你武功虽高于我,但我若一心逃命,王兄未必拦得住我。”

“只因你是纯阳剑的传人”,见李火风眉头紧锁,不明其意,王倪继续道,“龙一真人于义父曾有半师之谊,义父曾言,龙一真人虽为出家人,然其心中正气,世所罕见,你既是他的传人,自然也是如此。”

见李火风不解,王倪继续道,“义父曾与我言,他少年时曾被人追杀,幸得龙一真人相救,方才逃过一劫,义父见龙一真人剑法精妙,便欲拜其为师,然龙一真人却说义父争强好胜之心太盛,与道家之清静无为思想大相径庭,便婉拒了他。”

王倪顿了顿,道,“但龙一真人见义父满腔热血,又心有不忍,便指点了楚傲天一些武功修为上的事。若非如此,恐就没有今日之义父了。龙一真人虽未收义父为徒,但义父却是记住了几式剑招,我曾见义父舞过几次,昨日见你所使剑法中,有几招竟十分相似,故而有此猜测。”

“难怪他昨日一眼便能认出我所使剑法,原来还有这等关系”,李火风心想。

继而言道,“王兄过誉了,在下自是不及家师之万一。然我辈行走江湖,自当行侠仗义,在下虽人微言轻,亦想尽绵薄之力,不知我能做些什么,还请王兄赐教。”

“这李火风剑法虽高,但毕竟只是一人,无法有所作为,若真出现何变故,恐平白害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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