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益安,势高益危。”

想道觉先大师,李火风又想到师傅说过的这句话,当时李火风并未放在心上,此刻想来,却是越想越不通。

“道高益安,势高益危,道法越高深,道德越高尚,就会越安全;武功越高,权势越大,就越危险,可如只修道,不懂武功,如何能在这乱世安身立命,想那被陇西双杰残害之人,若是有武艺傍身,抑或有权势相助,便不会遭此横祸了。”

思前想后,终是未能想通,“罢了,“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缘份到了,自会明白个中道理。”李火风抛开杂念,开始回想与关山平的一战。

“关山平使用双锤,看上去威风凛凛,声势浩大,实则破绽百出,但他混迹江湖多年,很快便掩去,其对敌经验远不是我这个毛头小子可比。”

“好在关山平声势虽大,但锤法实在无法与纯阳剑法相提并论,因此我才能取得胜利,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恐怕便要吃大亏了。”

“在落霞山时,我也会与师傅拆招,但师傅一向疼爱于我,自不会伤到我,因此我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经今日一战,对我而言,可谓获益良多,往日纯阳剑法中不太明了之处,也渐进清晰了起来。”

时光悄然而逝,李火风睁开双眼时,已至戌时,用过晚膳后,李火风百无聊赖,便想四处走走。城中乃各大门派聚集地,李火风一个也不识得,自觉无甚乐趣,心道,“不如到城外走走。”

出得店外,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照亮了树木,房屋和街道,李火风感叹天公作美,便向城外走去。同福客栈地处城边,距平江城北门不过二里地,一刻钟的功夫,便至城门处,平江城地处偏僻,城门口并无士兵把守,李火风便径直向城外走去。

距平江城北门一里出有一望月湖,湖边有一望月亭,李火风行至望月亭,此时,四周无人,一片静谧,李火风闭目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心道,“远离嘈杂之声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吧。”

睁开双眼,望向天空,一轮明月正高高挂在夜空中,此处明月望月湖,果然是赏月的绝佳之地。

“师傅曾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过两日,这满月便要渐渐亏损了。”望月亭前方有一渡口,心道,“如今天下大乱,许多人已被征调入伍,想来无人使用,方才荒废的吧”,随后,李火风便向渡口走去。

立于渡口边上,李火风想到下山半年来的所见所闻,心道,“落霞山地处中原,中原本是华夏文明的发源之地,自古便是天下之咽喉要地,乃天下之枢,本应繁华似锦,但如今已落入狼族人之手,生灵涂炭,早已失去往日风貌。我虽与师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见如此情形,亦难免心生悲凉啊”,想到此处,李火风长叹了一口气。

“喂,小子,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当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何故在此长吁短叹!“

李火风吓了一跳,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衣衫褴褛之人,还时不时闻到一股恶臭。李火风定眼瞧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天遇到的乞丐赵老六。李火风暗惊赵老六轻功之高绝,若是敌人,恐怕自己早已身首异处。

“原来是赵前辈,晚辈闲来无事,来此赏月罢了。“李火风向赵老六躬身抱拳道。

“哼,看你心事重重,说与老叫花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也不一定。“赵老六背负双手,面向湖面,道。

“让前辈见笑了,晚辈确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赐教。“李火风再次向赵老六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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