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梦怎么做的我胸闷气短”

似乎是因为郑邪的动静,白无善也有苏醒的迹象,但是仅仅只是翻了个身,在郑邪身上蹭了蹭,呢喃了几声后便再一次熟睡过去。

郑邪眯着眼:

“看样子是没办法换姿势了啊”

摆正了一下身后的草垛,郑邪也是看向了一丈外的另一堆草垛,颇有些好奇:

“这姑娘之前不是在那睡的吗,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随后,郑邪用手戳了戳白无善的脸,非常没有素质地说道:

“喂,醒醒,你压到我了。”

然而,白无善只是咂巴了一下嘴,继续睡了下去。

头一次,郑邪感到了如此无力。

“算了算了,又不是睡不着,顶多难受点而已”

郑邪带着些怨气,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自言自语。

正当郑邪打算稍稍换个姿势好继续入睡之时,他怀里的白无善却是低低地啜泣起来。

“我我没说啥啊?”

郑邪一脸茫然,还以为是自己弄醒了怀里的少女,但是旋即就明白过来,这个小姑娘仍旧是在做梦。

“爹回来”

含糊不清的轻柔声音从白无善的口中发出,让满面无奈之色的郑邪也是一愣。

白无善吸了一下鼻子,泪水淌得更多了些:

“娘爹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不会死的对不对”

一片无言,除了少女低低的抽泣。

郑邪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抚摸着白无善的后背,眼眸中流露着复杂的意味。

在郑邪轻轻的拍抚下,白无善的也是渐渐停止了抽泣,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郑邪也是叹了口气:

“至少你的双亲是爱你的”

没有了睡意的郑邪,也是凝视着远方昏暗的天空陷入了失神。

一夜宁静。

当白无善自熟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两层厚的毯子,而郑邪则是坐在篝火边上,摆弄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头野猪。

“醒了?”

郑邪头也不抬,然后一刀便剖开了那野猪的肚皮,被滚烫的猪血淋了一脸。

郑邪“啧”了一声,然后颇为不爽地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白无善:

“站着看我干什么?作为随从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吗?”

白无善一愣,然后慌忙“哦”了一声,然后小跑到郑邪身旁,仔细地用自己的袖口擦拭起郑邪脸上的鲜血来。

郑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关照弄得愣在原地,随后才叹了口气,道:

“是我没表示清楚还是你太蠢我是让你来剖这头猪”

白无善闻言,面庞当即便因羞意而有些泛红,只能闭着嘴接过郑邪手中的刀,一言不发地开始清理那头开了膛的野猪才能缓解几分尴尬。

郑邪摇了摇头,走到一旁,随意地将自己身上的猪血擦试了一下,然后直接惬意地坐在地上,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清理干净之后拿去旁边的河边上洗洗,然后用我准备好的柴火生火把它烤了。”

白无善动作一顿,但是随后便沉默地继续进行起了手中的工作。

郑邪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无善的背影,不知有了些什么打算。

虽然联系过多次杀人的技巧,甚至也亲手割开了自己仇人的喉咙,但是再一次将活物肢解,还是让白无善的手有些颤抖。

浓郁的腥气一直在侵犯她的鼻腔,她几乎是强忍着作呕的欲望在完成着郑邪的要求,每割上几刀都要偏过头去缓上一时半刻,不然直接会呕吐当场。

郑邪却也不急,只是悠哉悠哉地看着她。

“行了。”

郑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只有力的臂膀也是搀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先让你适应一下,往后跟着我行走天下,要剖开的可不会再是野猪了。”

郑邪微微一笑,扶着白无善靠着草垛坐下,随后将那野猪直接扛在肩上,向着不远处的河流走去。

“若是连这点血色都无法适应,那就说明你可能只适合干些擦拭脏渍的活儿。”

听到这一句话,白无善也是咬了咬牙,坚持着没有让自己彻底躺倒下去。

的确,从郑邪先前的凶残表现来看,若是相伴他身旁,要经历的血腥恐怕不会很少。

若要她成为一个派不上用场的累赘,莫说是让郑邪失望了,就算是她自己也有些瞧不起。

这个时候,白无善的手也是触摸到了先前郑邪扔给她的玉牌,无形一股冰凉之感顺着她的手指蔓延开来,将那不适驱散了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这块刻有“邪”字的玉牌,若是放在中州,将会是让不知多少人争抢的秘宝。

郑邪对她的期望,竟是莫名地大

依旧不适,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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