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届金陵大学的新生都要在开学的时候进行为期十天的军训,也是他们大学生活中的唯一一次军训。
作为历史系所有班级的历史老师兼半个班主任,孟非在课堂上可谓是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军训的细节和注意事项,并且一再嘱咐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不舒服要告诉教官等等。
让人有一种他乡遇保姆的感觉。
“铃——”下课铃响了。
“下课!”孟非说完这句话,拿起水壶走向门口,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着叶圣扬补充一句:“记得到我办公室来!”
“看不出来啊,小叶子!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啊,快说,你师父是哪位隐世高人?你祖上是不是专门写历史的?刘备耳朵真的能垂到肩膀吗?朱元璋是不是长得特丑?雍正皇帝到底有多少后宫?......”
孟非前脚刚出教室,叶圣扬就被好奇心爆棚的王止铭拉住问东问西,而且问题是一个比一个离谱,恨不得把他祖上十八代都问个遍。
“行了行了,老师还找我呢!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叶圣扬飞快地逃离现场。
三楼,孟非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在得到“请进”的回应后,他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大的办公室,不过里面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以及一台电脑和一张沙发,显然只供一个人办公使用。
墙角和窗台上摆了一些花花草草,都被人精心修剪过,看起来倒也有些雅致。
想不到这个孟非在金陵大学还挺吃香的。叶圣扬想到。
“老师你找我?”叶圣扬开口说道。
“是啊。”孟非笑着说,“叶圣扬是吧?哦,没关系不用站在那里,你随便坐。”说罢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我今天找你来呢,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也不用太紧张,就当是跟老师互相唠唠家常,讨论讨论历史问题就行了。”
“好的......老师。”叶圣扬点点头。
“你老家是哪里啊?”
“闽南泉城。”
“哦,泉城啊,我知道——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那里可是个富庶的好地方。”孟非感叹道。“不过为什么当初选择了我们历史系呢?以你的成绩,金陵大学里的大部分专业应该都能进啊。”他手边放了一张纸,看起来是叶圣扬的资料。
孟非显然对这个问题饶有兴致。
“因为......因为我觉得历史很有趣。”
在老师面前,叶圣扬可不敢说什么“因为历史系课少”之类的话,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
他可不想第一天就给老师留下一个纨绔子弟的印象。
“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看楚汉传奇,觉得它们都非常震撼人心。总梦想着自己能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或者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自然而然对历史也感兴趣了起来......”
叶圣扬冠冕堂皇的话语脱口就来,显然是事先准备好以应付各路家长老师的。
“是这样啊,小伙子不错。”孟非笑着说,不过叶圣扬总觉得他的笑容之中夹杂着“听你瞎扯”的意思。
令他欣慰的是,孟非好像没有对这个问题继续追究下去。
“今天上课的时候,听你讲起了《先秦秘史》这本书,对吗?喝茶。”孟老师举起一次性杯子给叶圣扬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错。”
“《先秦秘史》,我的确知道有这么一本书。但只是听人说过,却一直无法找到它的原本。我也不找你讨要这本书,但是有几个问题一直困扰在我心中很久了,今天趁这个机会想问问你。”孟非放下茶杯,双手交叉而握放在桌子上,眼神略带希冀地问。
“行,老师你问吧。”叶圣扬爽快地答道。
“那个......你当时说嬴政杀了桓齮,可是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嬴政为什么要杀桓齮?”孟非稍稍组织语言,一连提出了两个疑问。
“这个问题说来就复杂了。”叶圣扬端起纸杯喝了一口,沉吟了一会儿。
“书中记载说,秦王嬴政和太卜徐冠英的儿子徐观,以及市井出身的桓齮三人是儿时的玩伴。
这个徐观是个玄学大才,九岁窥得天地阴阳日月五行之术。
当时赵姬与假太监嫪毐密谋造反的时候嬴政才十四岁,如果不是徐观夜观天象预测到了赵姬的举动并及时告知嬴政,大秦早已经易主了;而这个桓齮呢,从小就天生神力,武力值爆表——啊不,超群。在平定嫪毐之乱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早早被嬴政封了一个将军。”
“咱们都知道,古代帝王的心眼儿是非常小的,你要是不当官还好,一当官就很容易引起帝王疑心。徐观这个人很聪明,他没有接受秦王的册封,最后反而受到了器重;倒是这个桓齮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接受了大将军的职位,于是渐渐地就被嬴政疏远了。
毕竟大将军,位高权重,手底下又有兵,想让皇帝放心都不行。
当时这个嬴政就对徐观的能力非常的好奇,你想啊,作为一个王,谁会不想让自己的屁股坐得更久一点,天天享受这些荣华富贵呢?他可不希望跟他老爸一样早早就嗝屁,呃不,就挂掉了。
于是他不止一次询问徐观怎样才能长生,或永生不死。”
“寿命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天生的,又怎么可以通过人力改变?更别说无尽的寿命了!不过为了不打击铁哥们,徐观每次都是敷衍了事,没想到当上秦王的嬴政还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后来他实在是被问的烦了,就随口来了一句‘需十万军队和一上将的魂灵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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