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镜施施然行至二人面前,脸颊绯红,无限娇羞,周身氤氲着蔷薇的香气,低头轻声说道:“道长,我喜欢你”。说罢抬起头,睁着氤氲的大眼睛看着灵文。
灵文分毫未动,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妖,心里想着,像她,又不是她,又怎么可能会是她。打定主意,温和的问道:“仙子可是认错人了?”花团镜笃定道:“没有认错,我就是喜欢道长你”。
灵文起身站到花团镜面前,问道:“我并不知仙子姓甚名谁,先前更未曾见过仙子,你怕是误把贫道认做了他人”。花团镜笑眼弯弯:“我并没有认错人,我不是什么仙子,我叫花团镜,是一只刚化形的复瓣蔷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道长”。
张义凡心里愤愤到“刚见面就说喜欢,轻浮”。灵文倒是明白了花团镜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起身御剑飞走,留下一句:“花姑娘切勿说喜欢,贫道修仙之人,跟姑娘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花团镜见灵文迅速逃走,一时没反应过来,对着灵文的背影大喊:“我没要什么结果,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只可惜灵文速度极快,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剩下张义凡尴尬的杵在那里,看着泫然欲泣的花团镜手足无措。
花团镜手中的莲花灯晃了晃,赤脚悬浮在点点幽光的萤草上方,委屈巴巴的落了泪。张义凡走到她身边,想安慰安慰她,伸出的手却在触及肩膀前停了下来,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虽然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花团镜身上仿佛以及盖上了灵文的章,自尊心让他觉得那肩膀会刺伤他。
但是花团镜察觉不到这些小情绪,她只觉得无比难过,,无比委屈,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晶莹的眼眸里涌出,盛满璀璨的星光,从纤长的睫毛滚落,划过花朵般娇嫩的脸颊,砸在萤草发光的嫩芽上,碎成月光,融入大地。那滴泪揪住张义凡的心,使劲拉扯,让他抽搐了一下,不由得感叹“花团镜哭起来真美”。
爱笑的女子运气不会太差,会哭的女孩子爱慕不会枯萎。尤其是那些哭得好看,哭得动人,哭得让人心碎的女子。
张义凡掐灭了自己的自尊心,用男人的正义感和保护欲将花团镜搂在怀里,花团镜顿时鼻子一酸,委屈更甚,扑在张义凡单薄的胸膛上抽噎起来,一边哭一边问道:“他为什么拒绝我,我是不是不好看”。说完抬起头,等着张义凡的回答。
张义凡见她鼻尖微红,双眼迷蒙,泪痕还残留在娇嫩的脸颊,幽幽的月光下甚是迷人,于是点点头到:“好看”。花团镜闻言又是一滴眼泪滚落:“那他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张义凡想起灵文说的:“没有结果”,心想灵文应该是觉得跟花团镜人妖殊途,向花团镜解释道:“他可能不想负责”,心想你们精灵的寿命很长,我们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而且生老病死,命数不定,实在难以共白头,渡此生,不禁理解了灵文的做法。
“我不需要他负责,我只想跟他在一起”花团镜从他怀里出来,飞身坐到大树的枝干上,那枝干斜斜的伸到湖面,花团镜赤裸的玉足便倒影在水里,连同垂下来的裙摆,一起落入了湖面的星辰中。
张义凡翻身上树与她并列而坐,对她说道:“可是灵文道长还得对青台山负责”,心里想着青台山的道士别说结婚了,连女弟子都没有听说过,灵文作为大师兄,以后是要接手青台山的,不可能去娶一只花妖。
这要是普通人,到是真有可能会不管世事,与花妖风流一生,但是修道之人,追求自然不同,比如说,要是有妖精对唐宋表白,唐宋一定会心里大骂:“美女滚一边,老子要成仙”,然后一边笑着答应,一边想着回头就找人做成补药。
张义凡也不知道花团镜为何刚化形就要找人恋爱,毕竟虽然物种不同,但是都是修行者,最大的追求应该是渡劫飞升才对,虽然最近五千年都没人飞升,但是七年前青台山宫一白道长听说是飞升了的,也不知道天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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