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拾起了地上的破碗,凑在眼前仔细地观察了半天,他也没看出来这只碗有啥稀奇古怪之处。
这只破碗除看着古老些,特么碗口处还缺了一大块,就算是路上那些要饭的乞讨者用的碗也不知比这好看几倍,这样的东西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个宝贝呢。
阿牛举起了抓着破碗的右手,他势必要把这只使得他的心无比冰凉的破碗摔个粉碎。
也真是巧了,正好挖到底的花岗岩着实坚硬,就这破碗砸到上面,那就稀烂得更彻底些。
就在阿牛欲要把碗用力摔下的瞬间,他脑子里猛然闪个一个念头,为什么不用这只破碗尝试着去大街上要饭?更何况现在一无所有,没有碗也就是没有吃饭的家伙呐。
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家里能有一丁点用的东西都被债主拿走,还好自己藏了把手电筒和把匕首,还有那火机也是路上捡来的,炸药筒却是爷爷早些年不知从哪弄来的。如今,家里空荡荡的,别说个碗了,能找出半个物事来就很不错了!
想到此处,阿牛不禁鼻子又有些发酸,想不到自己即将要流落他乡乞讨街头。他是真的想摔掉这只破碗,尔后回村里干掉那些个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兔崽子,但他又始终还记得一件事,自己在那个老头子和奶奶的面前不止一次两次地承诺过,保证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活下去,还要娶个老婆给曾家续后。
现在看来,他的承诺已经完成了一半,就是现在自己还没死。但至于娶老婆和生孩子的事,现在只能在自己的脑子里偶尔YY,享受着那一丝脑海里抽象思考的慰藉。
在当下这个浮躁且拜金的年代,没有钱是多么的卑微和寸步难行,以自己现在的条件,莫说什么娶老婆了,就是娶头母猪甚至娶条母狗,自己都有心无力,更别说生孩子和以后生活。
值得庆幸的是,阿牛虽然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却是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悲催的是他现在并没有吃饱,而且正在为独自的生计发愁。
阿牛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揣进怀里,把匕首别在腰间,把那只破碗扣在头上,一瘸一拐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他现在要去找吃的,饥饿已在他的胃里闹腾,体力也有些不支。或许,是因为昨晚流血过多的缘故,脑袋也晕乎乎的。
这段白桦林的小径虽然对阿牛的脚掌很舒服,青青的小草在他的脚掌下被踩扁,绿色的苔藓更像柔软的棉被一样被他踏足,可他受伤的大腿却忍受不住稍微长点距离的走动。
阿牛想到是该砍两根丫杈做拐杖了,他就近选择了一旁不远处的几棵直溜的小树,选了其中较好的两棵,掏出匕首正欲劈砍时,突然,一阵急躁的怪叫彻底刺激着他的神经。
寻声望去,在不远处的一棵白桦树枝头,他看到了一只全身黑色的老鸟。
“好你只死乌鸦,昨晚吵的还不太够么,别他妈吵了,再吵小爷就把你打下来烤了!”
阿牛对着树上的那只大乌鸦高声骂道。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竟然会不自觉地与一只飞禽交流,但话声出口后心头就是要舒服些,至少没有憋着时的那种不爽。
阿牛的匕首连连挥动着劈砍数下,没曾想那只黑色的大乌鸦叫声更是变本加厉,吵得他心神不宁,气急败坏。
“咔嚓!”
阿牛迈开左腿用劲猛踢了下刚才劈砍的小树,小树被踢得欲将断裂。这时树上突然掉下个东西,阿牛定睛一看。
乖乖,原来是一只毛都没长齐眼也还没睁开的雏鸟,再抬头一看,小树上还有个不是很大的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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