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棋和季谙离去后,朱樱才阴沉着脸从怪石后缓缓站起。
她刚从怪石后走出,头顶树上跟着轻飘飘落下一人,正是去给她端茶回来的青苹。
青苹脸色铁青,朝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不要脸。”
也不知她骂的是朱棋还是季谙,或者两者皆有。
骂完又有点心痛的看着朱樱,“少将军……”
朱樱一直望着远处,目中却无一丝情绪,好半天,才收回眼光,看着青苹,柔声说道:“放心,我没事。”
她越是这样,青苹越是心疼,忍不住低声骂道:“王八蛋,真以为自己英俊潇洒,人见人喜啊,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我们少将军才不稀罕,哼,下次再让我遇上,就不是摔一跤了事,定要将腿都给打折了,看你还张狂……”
“青苹。”朱樱朝她摇摇头,“我们先回去吧。”
“嗯,好。”回身从草丛里拿起茶托,试试温度,可惜,好好的茶,已凉了。
为了免得再遇上那些人,朱樱带着青苹返回了荷塘边,沿着荷塘往回走。
“少将军,三姑娘她……你打算怎么办?”
提起朱棋,青苹仍旧气愤不已,比起季谙,朱棋更令人痛恨。
朱樱的眼冷了冷,“我会跟母亲说,女孩子大了,还是留在府中少出门的好,让母亲给找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礼仪。”
青苹笑了,她就知道少将军不会这么算了,这若是在军中,一顿鞭子绝少不了,回了帝京,处处掣肘,不由的,竟有些怀念起大雍关来。
朱樱也怀念大雍关。
她突然觉得,她虽然回了帝京,却象个孤魂野鬼似的,从没有真正融入过这里。
一身狼狈的季谙和朱棋被季家下人发现后,将季谙送回了前院,朱棋回了八角亭里。谁知回后不久,朱棋的腿越来越疼,不说走路,就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众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问她,只说是摔了一跤,再问,眼泪先下来了。
季嫣也着了慌,客人在府中受伤总归主人家有些责任,忙将她扶到自己院中,进屋掀了裙子一看,顿时骇了一跳。
只见她左膝盖处鼓起一个大包,乌青乌青的,手还没挨上去,已是连声惨叫,差点没把旁人的耳朵炸聋。
忙吩咐人去禀报祖母和母亲,又让人去请郎中,一时整个季府后院乱作一团。
因为朱棋受伤,侯府女眷没在季府多留,待郎中给朱棋上了药后,就提前告辞回府了。
这正是朱樱想要的效果,季府她是半刻钟也不想多呆。
待回府将朱棋送回房中安顿好,老夫人将一众看望的和哭哭啼啼的孙姨娘挥退,房中只留了宁氏、徐嬷嬷和朱棋的贴身丫鬟蕊儿。
“阿棋,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伤成这样?”老夫人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朱棋,虽没有板着脸,可朱棋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哪敢说自己独自去寻季谙的事,只流着泪含糊着说道:“是孙女不小心,没防着地上的石子,被绊了一跤……”
老夫人并不糊涂,想起当时隐隐听见季府下人说她家二少爷也受伤了,两人同时受伤,还跟其他人不在一处,实在让人很难不往歪了想。
可面前的是她的孙女,别人能往歪了想,她不能。
她将眼光转向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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