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府。

郑琰民刚走进院子,一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

“大少爷。”

“查得怎么样?”

“属下们这两天在附近一带走访,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郑琰晨送回的当天,郑琰民就安排了人去将阿成等人的尸身埋了,并抹去了杀手的痕迹。

不过那个救二弟的人没找到,总让他有些不安,所以又安排了人装扮成走乡串户的货郎,在那座山附近的几个村庄去打听消息。

重点是打听最近有没有外来人在村子里出没。

暗卫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郑琰民正想挥手让他退下。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在李家村,属下打听到一件事,也不知与二少爷有没有关系。”

“什么事?”

“听李家村的村人说,他们村前有个庄子,住了户姓程的人家,二少爷出事的那天,有人看到那家的大少爷回来了。”

“程家大少爷?”

“是,听村人说,这程家是三年前搬到此处,他家的大少爷平时都不在家,三年只回了这么一次。”

见郑琰民沉思着没有说话,黑衣人继续道:“那庄子属下查过,曾是户部右侍郎赵家陪嫁给女儿的嫁妆,后其女婿因贪墨案死于狱中,这庄子也被查抄了,三年前被一姓程的买下,其后一直住在那里。”

“你可有见着那程家大少爷?”

“属下去庄子里探过,程家大少爷并不在庄子里。不过,属下虽未见其本人,但听说那程家大少爷长年带着一张面具。”

带着面具?

郑琰民眼前浮现出朱樱的样子。

他不由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朱家大姑娘怎么可能是程家大少爷?

“大少爷,还要查吗?”

郑琰民沉默了一会儿,对方虽非友,但眼前来看,也非敌,若再查下去,万一被对方发现,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不用了。”

黑衣人没再说话,朝郑琰民躬躬身,象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月色朦朦,夜风徐徐,屋檐下的两株蔷薇在芭蕉叶旁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郑琰民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朝郑琰晨的住处走去。

“啪嗒……”

还未走近,就听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传来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郑琰民皱皱眉,迈步进屋。

屋中,郑琰晨趴在床上,床前一地的碎瓷片,小厮弗来垂着头,离得远远的。

“这是怎么了?”郑琰民看了郑琰晨一眼,问弗来,“谁惹着你家爷了?”

谁敢惹这个祖宗呀?弗来抬头悄悄望了床上的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回道:“爷整日躺在床上,嫌闷得慌。”

闷得慌?嫌闷就不能看看书,要拿这上好的瓷器撒气?

正要开口,床上的郑琰晨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瞥了他一眼,“得,你别象父亲似的,一张口就是大道理。不就是几个茶杯?爷砸了怎么了?爷喜欢。”

郑琰民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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