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听得此人对自己叫嚣,心道:“此人好生愚蠢。”
“你叫小爷什么?”沈天眼睛咪了一咪,面色不善地问道。
“我叫你……”这人话还没说完便已觉不妥,沈天贵为皇子龙孙,即便他的行为有不当之处,自己也应当尊称他一声“世子”而不是直呼其名,况且还是在无上皇的题字之下,自己方才的作为已经损了皇族颜面,若是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自己与家族只怕是……
想到此,那人顿时双腿打颤,冷汗簌簌而下,身体更是抖若筛糠,颤声道:“世……世子爷,在下……在下方才饮酒过量,故而口……口不择言,还请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
砰!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天迎面一拳打到在地,这一拳虽未用上灵力,但沈天本身力量也不小,故而这一下着实不轻,直打得他满面红花,门牙也折了两颗。
“啊!”那人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弱书生,哪能受得住这般痛处,但他的叫声却也将将附近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世子不可!”那负责保护沈天的车夫惊道,这里毕竟是文仙书院,虽说那人对皇族不敬,理应得到教训,但沈天自己直接动手,却也难免落人话柄。
“哈哈哈!不愧是镇北王世子,当真是好威风!”伴随着一阵大笑,一个黑衣青年便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只见来人大约十八岁年纪,一身黑色长袍,执着白玉纸扇的右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应该是常年练武所致,一头黑发扎于脑后,面庞也呈古铜之色,浓眉大眼,只是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阴冷气息。
“是他?!铁平川!”一人惊道。
“是兵部尚书之子!”另一人也惊呼。
这铁平川是兵部尚书铁河的长子,据说其不仅文采出众,且武艺高强,更加难得的是他还对兵法有所涉猎,虽只是十八岁,却已经能上阵杀敌,是青木国年轻一辈的翘楚。
沈天瞥了铁平川一眼,没有理会。而那苏小姐却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铁平川,问沈天道:“小哥哥,这人是谁啊?”
“没谁,一条老狗的儿子罢了。”沈天淡淡地道。
老狗的儿子,不就是小狗吗?众人听得沈天如此说,皆是憋着笑。
“噗嗤!”苏婉瑶听到他这么说,当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铁平川的父亲铁河执掌兵部,权势极大,朝中许多将军都是他的门生,朝中只有镇北王能够在军力上与其抗衡,且此人为人阴险。十年前,正值皇上登基之初,根基尚还不稳,铁河便趁机肆意排除异己,收拢了许多朝廷官员,当时玄水国正大肆侵犯青木国边境,镇北王便带兵前去镇压,而丞相苏博文虽为人忠心,且为百官之首,怎奈手中没有兵权,故也难以与铁河抗衡。
之后,镇北王击退来敌,并将其重创,玄水国无奈退兵,沈树得以班师回朝,再次受到沈树的震慑,铁河只得收起野心,而失去了铁河的支持,他的党羽们自然是不堪一击,在沈树的帮助下,皇上清除了铁河的大部分党羽,铁河也不敢过于袒护,否则便很有可能将他自己也搭进去。所以铁河能保下了几个得力心腹,其他的全都被皇上清除,并换上了他自己的人。自此,皇上的地位得以巩固,镇北王与兵部尚书却也结下了大梁子。长辈之间关系都不好,小辈间的关系自然也就好不到那里去。
铁平川刚要说话,便听到沈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编排他,一张脸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沈世子,您如此辱骂家父与在下,怕是不妥吧?”铁平川一脸阴沉地道。
沈天掏了掏耳朵,没有说话。
见沈天根本不搭理自己,铁平川的脸色愈发难看,但他很快又扯出一个笑容对苏婉瑶道:“想必姑娘便是苏丞相的千金,苏婉瑶小姐了吧,婉瑶小姐,平川有礼了。”说着便做了一个揖。
苏小姐见他如此,便想起了爹爹以前告诫自己的话:“兵部尚书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勿要与他们走得太近。”想到此,苏小姐便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哦。”便不再理会他了。
铁平川一连碰了两个钉子,自是心中窝火,但想到沈天与苏婉瑶二人都不好惹,所以他即便是心中有千万个不痛快,也不敢朝二人发火,只得拂袖离去。
沈天见这苏小姐很是有个性,而苏小姐方才见他二话不说便动手打人,不似那些公子哥一般虚伪,觉得他也很是有趣,二人心中顿时对对方生出了知己之感,便相互聊了起来。沈天不时讲一些有趣的小笑话,逗得苏小姐咯咯直笑,苏小姐也专门拣着些书中趣事说与沈天听,虽说现在是文仙会,但二人所聊之事却与学问诗词无半点关系,叫人哭笑不得。
“你做什么?!”一道悦耳的声音伴着清脆巴掌声传入沈天耳中,只是声音中带着惊怒。
沈天身体一僵,“是狐念!”,随即迅速朝着声音的源头处冲去。
另一边,铁平川咬着牙,额头上微微有青筋浮现出来,沈天与苏婉瑶便罢了,现在就连个丫鬟也骑到了他的头上来,他双拳紧握,眼睛也发着红光,不过他倒也是能忍,咬着牙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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