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署长的灵堂就设在范家大宅内。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范署长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黑白相就摆在灵堂的正中央。

灵堂里摆满了花圈,也挂满了挽联。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追悼会开始前,队伍已经从灵堂排到了大门外。

傅将军带着傅家所有的家眷子女,皆身穿白色孝服,神情静默的向前来吊唁的宾客回礼,仿佛死的真是他亲弟弟一般。

而傅将军的对面,一身黑色西装的李昊霖,袖子上包了一块白布,李昊霖同样也在招待前来祭奠的宾客。他时不时用手帕抹抹眼睛,将失去得力下属得悲痛表现的淋淋尽致。

与这里悲痛气氛相反的,却是傅将军上首范署长八十岁的老娘。

老太太穿了一身料子极好的白服,发油油光可鉴,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瞎了眼只剩下眼白的眼睛没见一滴泪,满是沟壑的脸上全然都是冷陌,完全没有死了儿子该有的悲伤气氛。

不过知道范家内情的,心里也只能默默的叹一口气。

范署长十七岁带的老娘来上海闯荡,一路跌跌撞撞,官至警备暑署长,可也算是人生风光,对得起他的名字范望祖了吧。

可是,范署长在外威风,对着这个早早瞎了眼的老娘,却是一点折都没有。

老太太刚来上海那几年,脾气就大,时时对范望祖呵斥不说,动不动就拐棍伺候。

等到范望祖事业有了点起色,老太太却染上了赌瘾。你说一个瞎老太太爱赌博,那不是完全找虐嘛!那时候范署长还没有现在如此地位,自然也没有现在这么有钱,所以时常被人到处围堵威胁逼着还老娘的赌债。可是范署长真是一声不吭,咬着牙借带都给他老娘把窟窿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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