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感觉到身体里的灵正在急速消耗。除了手上传来的操纵感，其他感知逐渐失去。
此时的林凡并没有束手待毙，他打算驾驶着运输船向前行驶，一切就看运气了，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运输船再次启动引擎，林凡突然感受到遥远的召唤。意识越来越模糊，这种感应却很清晰。林凡并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意识混乱的产物，此时他已经没有选择。
没有仪器，没有视野，林凡开始凭着感觉驾驶运输船前行。长长的火焰重新从推进器中喷出，火焰的温度高达3000摄氏度。动力系统作为全船最耐高温的部位，并没有在这颗气态行星外层大气中受到任何影响。
凭借这清晰却又有点梦幻的召唤，林凡的双手稳健的操作着运输船。艰苦的训练和与生俱来的天份让林凡此时的操作非常稳健。
就像水中憋气的人，林凡已经压榨出身体里所有的灵，运输船保护开始褪去，远方的联系也戛然而止。林凡知道，这场赌局开牌的时候到了。
灵耗尽的一刻，运输船内没有传来报警的声音。林凡紧闭双眼的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从未离开操纵杆的双手终于松开，垂了下来。
***
林凡是在舰长室内苏醒的，这次亚尔曼也在旁边。作为现在人类事实上的最高长官，亚尔曼在知道林凡昏迷后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赶了过来。对于亚尔曼的到来，医疗官是很欢迎的，主动退到亚尔曼身后半步。
“林舰长，你的身体状况良好，各项指标全部正常，我甚至都检查不到你有任何虚弱的情况。事实上，你回来的时候气息就非常的平稳。”亚尔曼面带笑容的说道。
“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们除了为你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什么也没有做。”亚尔曼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
“运输船有些损坏，氚都运回来了吧？”林凡昏迷过后也没有忘记氚的事情。
“只是电子部件被高温损坏，船体无恙，没有影响低温系统运行。氚保存的很好，运输船刚回来周教授亲自带人来取走了。”一名舰员站在旁边回答道。
“我是怎么回来的？”终于，林凡问出了这个问题。
舰员回答道：“在与你失去联系后，副舰长凯文第一时间下令派出了所有的运输船和穿梭机来接应你。他们刚到达指定地点就看见你从那颗气态行星外层大气冲出。紧接着你的推进器停止工作，运输船沿着惯性飞行。你的运输船是被另外两艘运输船拖拽回来的。”
“凯文副舰长呢？”
“在舰桥。”
救了自己却没有急着来邀功，这让林凡对这位年龄偏大，一直缺乏存在感的副舰长好感骤升，同时也产生了一些好奇。
***
安妮海瑟薇躺在床上，应该说她就一直没有起来。对林凡的感应和呼喊没有持续多久，那种感觉却非常的美妙，不仅是对林凡的思念，那种对遥远的呼喊也让安妮深深沉醉。
不过在林凡的感应消失后，疲惫感却真真实实的袭来，安妮缓缓闭上双眼睡去，睡梦中嘴角也挂着微笑。
睡梦里安妮又一次感应到了舰上其他的人。这次是数十人，安妮在里面搜寻林凡的气息，没有成功。却感应到了其他人的情绪，不那么清楚，有高兴、生气、激动，喜怒哀乐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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