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心存困惑,匆匆用过午膳,便让莲梧带她回到凉院,但途中却等不及的小声询问莲梧说:“父亲与母亲一直都这么恩恩爱爱吗?”
“那是自然,整个回明城中有谁不知道老爷是个痴情种!”莲梧说着露出向往之色。
但林夕听言却是心急火燎,道:“那大夫人不会生气吗?张桦她们没有来欺负母亲吗?”
“大夫人?”莲梧听了只有疑惑,说:“可老爷只娶了夫人,哪来的大夫人?还有,您说的张桦又是谁?她们为什么要欺负夫人?”
“你是说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妻,没有大夫人,也没有其他孩子?”
林夕的嗓音突然拔高,惹来路过的下人的目光,顿时不好意思的拉着莲梧赶紧离开回廊。
“这是凉院?”林夕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一进凉院,院内青砖绿瓦,屋舍俨然,周边树葱花娇,更有一处莲花鱼池,池面之上又有石桥横跨,以供闲暇之时登桥赏乐,眼前一片旖旎之景,哪有记忆中因年久失修而杂草丛生、墙体剥落的破败之像。
“小姐好!”四周负责扫洗的丫鬟家仆纷纷向林夕行礼。
“小姐,您最近怎么总是说胡话?”莲梧推开房门将林夕引进屋内。
一股专属深闺女子的典雅、温婉、细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屋内垂挂由璎珞所制的珠帘,它们正随着光线变化闪烁着绚烂色泽,而细雕上了花鸟草木的家具被精心摆放于各处。
最靠里的是张细雕木床,床边上角垂着浅黄流苏,淡粉帐幔下的床榻铺着繁复华美的软绸,软枕放在床头,丝被叠于床的内侧,一切井然有序。
左侧是张梳妆台,上面摆着菱花铜镜和朱漆雕花首饰盒以及梳妆用品,不远处的一扇金漆点翠围屏,屏风之后是组用来放衣服与物品的梨花木柜。
右侧靠窗的书桌之上整齐摆着笔墨纸砚,近旁的木架上放着一盆深紫兰花,成了屋内最艳丽的存在,但与之并不突兀,而是相得益彰。
这是她的房间?
“小姐,您这几日都卧病在床,鸳鸯枕套只绣到一半,夫人吩咐莲梧要督促您尽快绣完,既然饭后不能立刻上床休息,您就当消消食呗!”莲梧从屏风后取出绣篮,篮中的大红枕套上只绣了鸳鸟,而鸯鸟还未动工,
“莲梧,父亲为我选的夫君是哪家公子?”林夕仔细端详这副尚未完工的鸳鸯戏水图,这绣针技法的确出自于她之手,难道她真是因落水而记忆错乱?
“刀公子啊!您怎么不记得了?”莲梧因林夕的反常感到疑惑。
“没有忘记,只是累了。”林夕不想惊动母亲,所以寻了理由来搪塞莲梧。
“那这枕套就先不锈了,莲梧先伺候您上床休息。”莲梧安下心来为林夕宽衣解带,并摘下珠钗玉簪放好,说:“小姐,您好好休息,莲梧就在外头候着!”
“嗯!”林夕闭上眼睛。
莲梧一阵轻手轻脚的关门动作之后便是寂然,躺在床上的林夕随之睁眼,瞧着床顶的浅粉帐幔胡思乱想,双目炯炯有神,哪有半分困倦之意!
刀公子?会是他吗?那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可感觉很真实啊!老房子……
“嘶——”突然头痛欲裂,林夕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姐,你怎么了?”屋外的莲梧听到这动静后推门而入。
可这痛觉转瞬即逝,林夕便不放在心上,说:“没事,我就是想喝口水!”
“那莲梧给您倒水!”莲梧斟水并送至床边,而目光却突然落向窗边。
“怎么了?”林夕顺着她的目光扭头去瞧,可窗边风平浪静,没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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